二人對視,頓時暢懷大笑。
聽玄悟真人這麼一說,靜姝暗自送了口氣,冰雀也臉上一喜。冰雀道行雖高,但是對於醫道卻不甚精通,並且深知玄悟本事,心想著玄悟說得冇事,就必然冇事。
困擾本身多時的惡疾終究從心中去除,但是肖逸眉宇間的愁緒卻並未消弭,對登天路之磨練仍舊興趣不高。
“你!”靜姝氣急,說不出話來。
玄悟真人歎道:“崇真教公然是一代不如一代了。長穀那小子就不長進。學術不精,現在傳授門徒,比之更差。這可如何是好啊。”說著。不由大搖其頭。
冰刹海混戰時,冰雀已然昏倒,是以不知肖逸身中蠱毒之事。她深知蠱毒短長,也不由雙眉舒展,神采間儘是擔憂。而另一邊,靜姝則雙手緊握,咬緊了下唇。
冰雀口氣仍有些不滿,臉上卻喜道:“既有體例,何不快說。”
此言一出。令肖逸和冰雀都詫異起來。不待二人扣問,玄悟真人已道:“純陽真氣但是修真人士求之不得之物,華侈了豈不成惜?”
冰雀奇道:“哪有這等事。”
肖逸奇道:“不是大事?”想起銘哲道者當時的語氣和神情,這純陽真氣但是極難驅除。可隨之一想,便即瞭然。以銘哲道者的修為和經曆,天然視這股純陽真氣為困難,但是在萬年妖王眼中,不過是小事一樁罷了。遂問道:“冰主這麼說。但是有體例?”
肖逸遊移道:“真人說,這心脈毀傷並無大礙?”
肖逸看了靜姝模樣,心中一痛,哈哈一笑,道:“目前有酒目前醉,明日愁來明日愁。另有三年時候,何必杞人憂天呢?”
肖逸苦笑一聲,便又將身中蠱毒之事說了,道:“那屍倉曾說,冇有解藥,決計活不過三年。”直聽得諸人暗自心驚,皆想道:“此人當真是命途多舛。”
肖逸點頭道:“是長穀真人弟子銘哲師兄相告。”
肖逸卻點頭道:“不成。這股真氣甚是難纏,即便逼出來也無濟於事。”本來的那股純陽真氣在與九幽炎魔拚鬥冒死以後已經被中和殆儘。但是進入伯陽畫府,他以浩然正氣為引,大肆接收靈氣以後,竟發明中丹田以內又呈現了純陽正氣,並且比疇昔還增加了一倍不止。這才使他感到純粹真氣的費事。
萬年雪參也冇法治癒,聽得世人更加心驚。
所謂體貼則亂,經玄悟真人一提示,冰雀恍然道:“不錯,這等憑白送來的修為,怎可華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