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又勉強飛了一陣,忽聽得身後一聲大吼:“小賊休逃。”身材又自沉了三分。
那妖王一襲黑衣,身高近一丈,極是魁偉,臉上卻如同遮了一層薄霧,老是飄忽不定,讓人看不清麵孔,但是此時其身上傳來的大怒之氣,任誰也能夠設想到,薄霧以後是一張極其氣憤的臉,威壓的世人無不低頭垂目,心中惴惴不安。
此時看來,那女子濃眉大眼,皮膚稍黑,五官倒是端方,但是底子和“美嬌娘”扯不上乾係。不過,人妖有彆,目光分歧,也非常普通。
那風智囊也是一身黑衣,身材中等,雙目深陷,非常深沉。他凝睇了半晌,問道:“你是崇真弟子?”
風智囊神情篤定道:“統統為了天道!”
肖逸笑道:“同為道家之人,我豈有單獨逃生之理。再說,我殺了兩隻妖獸,妖王決然不會放過我。”
鐵門一推,應手而開。貳心中迷惑之極,二妖鎖籠他是親眼所見,期間隻要那風智囊一人來過,莫非是那風智囊所為?但風智囊作為妖王親信,怎會無緣無端幫他。
那女子更奇道:“你是長清師兄的弟子?長清師兄早已不練道術,怎會教出你如許的弟子來?”
二人行到山林之間,再無旁人,那女子道:“我們快走!”縱身飛起。她雖能禦空飛翔,速率卻不快。
肖逸笑道:“此事說來話長,還是等離開險境,由小子慢慢道來吧?”頓了頓,問道:“敢問師姑道號?”
二人披星戴月,直飛翔了一晚,所幸未被其他妖獸發覺。待到天明,更是不敢懶惰,傾力飛翔。
肖逸一驚,本能地又縮了返來。隻聽那風智囊道:“既然來了,何必藏頭露尾?”
那風智囊奇道:“那你的功法為何與道家的分歧?”
肖逸誠懇道:“小子名叫肖逸,師父是長清道者。”
隻聞天井那邊傳來絲竹歌舞之聲,宴會仍在持續。前車之鑒,他不敢到宴會上看那女子是否在赴宴,隻想著先找到其住處再說,至於如何逃離,尚無萬全之策。
那妖王見肖逸不答,更是憤怒,將手一抬,肖逸如受重擊,頓時向後摔出,碰到水池邊上。肖逸爬將起來,摸去嘴角血跡,仍然一臉笑意。妖王見狀,反倒有些奇特,問道:“小子,你不怕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