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聽雲在前,白潔緊隨在後,兩人逛了半天,終究來到城北的瀟湘學院。可算看到了學院的正門,第五聽雲這才鬆了一口氣,如果早上瞥見的那塊寫著不成模樣的“瀟湘學院”的石頭真是院門的話,他多多極少會誤覺得本身進了某所野雞高校……
第五聽雲撓了撓頭,不明何意,不過還是帶著白潔和白鶴追著師賦,往怪人唆使的阿誰方向走去。
巨石上,五短身材的怪人翻了個身,暴露了他那瓷娃娃普通的水靈的麵龐兒。
可讓第五聽雲感到不成思議地,則是此人輕描淡寫的三句話。這三句話都說的很輕很低,如果冇有最後四個字,大抵就是一次簡樸的指路。可最後四個字,卻像是穿戴豔紅旗袍的女子,正花枝招展地突入第五聽雲的耳朵,讓他印象深切,卻又不敢褻玩。因為趴在石頭上,第五聽雲看不見那人的臉,天然無從判定那人是如身材表示出來的小孩,還是如聲音表示出來的成人。他試著感知了一下,想看看那人是不是修者,可發明他的感知底子探測不出來那人的身材。
在他的印象中,南蜀學院那比一條街道還要寬,固然看不出宏偉但最起碼高大敞亮的大門,另有嘉慶學院那如洪荒巨口對著楚江吼怒的威武石門,那纔算得上學院的院門。這一次去神京,他獨一的遺憾就是冇有去那名滿炎華的帝星學院和精華學院逛一逛,但他大略也猜想得出,這兩所學院的院門決計隻會比嘉慶學院更加大氣澎湃。
瀟湘學院不愧是兩湘省的第一院校,非論是書法,還是武技,都能夠從中找到對於瀟湘秘聞文明的絕佳解釋。這類東西,非論彆的院校如何儘力都是學不來的,哪怕是帝星學院、精華學院,還是學不來!
白潔盯著白鶴,白鶴也盯著巨石。
那人就像是他身下的這塊龐大岩石普通,不但感知力量無從下口,就連活力彷彿也發覺不到半分。
“徒弟,他……”第五聽雲指著岩石上鼾聲不息的怪人,想要問問師賦。可他還冇問出口,就被師賦開打趣似的堵了歸去:“走吧,人家如果醒了,冇準兒把我們幾個剁吧剁吧吃了。”
跟著行人、房屋等逐步多了起來,他們漸漸地就從溫馨的江邊來到了喧嘩的鬨市。在橫七縱八的街道上東遊西逛,找到一家堆棧住下過後,白潔跟著第五聽雲出了堆棧,在這個都會中細細浪蕩起來。
這是兩湘省的根。
兩根細弱的漢白玉柱上,邃密砥礪著斑紋。那些斑紋上有些凡人丟臉懂的紋理,除了師賦看著那些斑紋會嘖嘖兩聲以外,第五聽雲和白潔可冇那眼力勁。雕紋玉柱頂端架著一塊打磨成碑狀的臥岩,臥岩閃現雲彩形狀,岩腹有著“瀟湘學院”四個古樸大字,此中意蘊跟江邊那塊大石頭上歪歪扭扭的四個字截然分歧。就連第五聽雲這類對書法完整不懂的門外漢,瞥見這四個字時立馬就感遭到了一種劈麵而來的氣勢,那是八百裡洞庭的雄渾壯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