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望舒一樣在打量丹陽子,作為玉華閣的掌櫃,他半點不見販子的奸商滑頭,反而有種淡泊出塵的氣質。
“你......”
“不告而取是盜竊,掠取弟弟的例錢更是不義,就算我打斷你的手,母親那邊也不會說我甚麼。”楚望舒嘴角勾起涼薄的笑:“哦,母親向來不喜好我,說不定會扣我一個手足相殘的大帽子。但是......我不想再忍下去了。”
楚浮玉被箍的紫青的手腕藏在大袖中,春蔥般的手指緊緊拽成拳頭,美麗絕倫的麵龐煞白如紙。隻要她看懂了楚望舒那道眼神。
“這位小兄弟說的不錯,藥方豈能等閒示於人前。生肌丸的藥方我們玉華閣買了,各位不必再爭。”二樓走下來一個羽衣羽士,束髮盤髻,腳踏雲靴,大袖翩翩,羽士駐顏有術,看不出實在年紀。
“你敢!”
楚望舒指著人群外的小伴計,哂笑道:“方纔問過這位小兄弟了,玉華閣不收生肌丸藥方。”
“那倒方法教二哥高招了!”楚望舒長眉一挑,直截了當的跨步奔拳,直搗黃龍。
丹陽子愣了愣,“為何?”
他無聲的笑了笑,握住楚望雲的手按在桌案上,“功德成雙,禍不但行,乾脆將二哥這隻手也打殘算了,省的你整天無事獻殷勤。”
四周藥櫃都有接待的伴計,穿青衣小廝服,楚望舒朝東牆那位端倪清秀的伴計走去。
伴計眉頭皺了皺眉,本來見楚望舒穿衣寒傖,他就不肯理睬,又聽他不是來買丹藥的,就不太想號召他了。不耐煩的一掀眉頭:“我們不收買藥方。”
“七弟......”
此言一出,亭內世人悚然。
一名伴計眸子一轉,疾步跑上二樓向掌櫃的稟報去了。
楚望舒走到楚浮玉身邊,牽起她欺霜勝雪的皓腕,嘖嘖道:“湘木手鐲,好寶貴的禮品。本日是三姐的誕辰?小弟如何不知?”
楚望舒看向幾個鬨得最凶的,嗤笑道:“看藥方?各位欺負我幼年無知?如果方劑被你們瞧了去,又翻臉不認人,我能拿各位如何?”
“可願賣給玉華閣?代價上絕對公道。”
“小兄弟你倒是說話啊。”
“生肌丸?真是生肌丸?神農典不是失傳幾百年了嗎?另有散方遺落官方?”
“不肯!”楚望舒搖點頭。
世人見姬千渡默不出聲,都急了。
“剛纔還覺得他很高超呢,冇想到是個蠢貨。”
“啊......楚望舒,我要你不得好死。”楚望雲嘶聲慘叫,伸直在地上渾身顫抖,神采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