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鳴長陽案以後，你被章然救了，然後一向在暗中給他做事麼？你疇前可不會易容術，更不會做細作。”
他耳根子微紅，清了清嗓子：“不消，你且退下。”
周昭解開他的腰帶，拉下了他的衣袍，他的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傷痕。有些是陳年舊傷，在疆場上挨的，她還曾經給他上過藥，那會兒她一邊紅著眼睛，還一邊不斷地嘲笑他。
中年男人腿一軟，當即拱手躬身，“部屬這便打發他走。”
“堂主，部屬有事稟告。”
“不嚇人。我還見過被大卸八塊的屍身，你這個嚇不倒我。”
陳琰一愣，雖是不解，卻不敢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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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長纓冇有細說，不過周昭明白他話中的意義。
千麵隻感覺耳中滿是鋒利地鳴叫聲，他的指刻薄澀得顫栗，麵前的周昭就像是北風中暖和的火焰，而他則是吊掛在其上的長纓，烈火炙烤得滿身都疼，可他卻甘之如飴。
另有一些傷，看疤痕的淺淡，應當是有個三四年了，淺一些的是一條條的鞭痕，深一些的是各種兵器形成的。
“陳琰，你現在是越來越不濟了，這類臭蟲也放出去。齊堂主都死了，齊堂主的侄兒又算甚麼？”
周昭盯著他的眼睛，涓滴不讓步，“嗯，不看清楚，我如何判定夫君醜不醜，要不要殺掉？”
果不其然，蘇長纓搖了點頭，“我隻要比來一年的影象。”
可他如果凶手，曉得千麵就是蘇長纓，又豈會將她周昭送來這裡同蘇長纓做一堆？
待那陳琰的腳步聲走遠了，周昭方纔一個閃身走了出來，二人對視一眼，先前那些彭湃的情感已經完整冷卻了下來。
蘇長纓少年景名，是陛下都誇獎的將來大將，同在一個勳貴圈中，章然豈會不認得蘇長纓？
陳琰碰了一鼻子灰，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今兒個這栗子糕如何不好使了呢？
周昭正欲要再問話，卻聽到門口傳來了腳步聲，她眸光一動，瞧見蘇長纓屋中的屏風，一個閃身躲在了背麵。
他拂在周昭手臂的手指輕顫著：“周昭，彆輕信我。”
“然後就是天璿同玉衡。天璿被仇家追殺逃入天英城，是秦天英救了他一命，並且庇護了他。為此秦天英受傷閉關了半年方纔出來。天璿是他最忠厚的嘍囉。”
“堂主，那天璣堂齊堂主的侄子齊明上門來了，說是齊堂主留下的子蠱滅亡，他十有八九已經遭受不測。徹夜去北安縣城，他們天璣堂的人也欲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