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你操心了,已無大礙。”風九夏似隻是隨便一提,動了脫手臂,“倒是秦霜,孤聽聞你身子不適,可請了醫官?”

“侍婢是秦霜殿的。”她支支吾吾地低下頭。

“嬪妾甚是顧慮陛下,現在陛下聖體安康,妾也一下清爽了。”

蘭橈與容姻見機上前,“見過陛下。”

又一日,白露正欲傳午膳,有位宮監出去施禮,道:“夫人,陛下正往這兒來。”

風九夏淩厲的眼一眯,隻能瞥見殿外侍女的背影,綽綽約約的……

不一會兒,陛下駕臨,白露盈盈上前施禮,“嬪妾見過陛下。”

“侍婢惶恐。”

“阿蘭。”風九夏緊緊盯著她,歪唇笑了:“阿蘭喜好芙蓉糕麼?”

烏雞湯?蘭橈嘴一抿,差點笑出聲來。

蘭橈一起心境出離。六歲那年,烏黑的冷巷,臟亂的猥褻,若不是他的馬車於夜裡翩然路過,她本日又該是如何的處境?。

傍晚。蘭橈隨容姻奉侍在白露身邊,白露看著鏡中,俄然幽幽問:“阿蘭,你可知我喜好甚麼花?”

真是他!

這聲音溫溫婉婉的,彷彿……簾內的民氣裡驀地一動。

入至上元殿,陛下寢房前,幾個侍衛守在門前,門旁立著一名貼身宮監。

聽是秦霜殿,宮監立馬換了態度,“本來是秦霜夫人派來的,出來吧。”

公然,聽到秦霜殿,男人便命侍衛把劍放下。

終究,臉上的手放開了。風九夏又走到容姻前麵。

隻是伊人已逝。

“拜見陛下。”一乾宮人也都跪下施禮,蘭橈震驚,被身邊的容姻趕緊拉了下來。

而後,那位宮人瞥見蘭橈,蘭橈平靜上前,“陛下聖體抱恙,秦霜夫人思念成疾,不能前來。夫人特命侍婢送來桂圓蓮子羹。”

那人瞥見蘭橈,掃了一眼她手裡的的食盒,問:“哪個宮的?”

蘭橈不由猜疑,方纔阿誰地段,僻靜蕭瑟,她明顯從他身上感到了一絲殺意,卻為何不動手呢?

男人一笑,淡淡道:“快歸去罷。你家夫人該等急了。”

有人正向這裡走來,她的心跳得短長,略一思忖,狠狠地把膝蓋往假山上一撞,吃痛地摔在地上。

與她搶芙蓉糕的那人!

蘭橈聞言看他,明眸裡深藏的震驚一閃而過。雲輕屹!

男人目光深遠,緩緩道:“她的眼睛,像一名故交。”

恍忽間聞聲一聲嚴厲的男音:“公子,秦霜夫人那邊……”

那人……蘭橈想探頭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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