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時候他們那裡還不明白,人家處心積慮地安排了這個局,就是用來打公子的臉的。
越是如此,大錘就越不能輕舉妄動,歸正那棍子落在本身身上,撓癢癢還不如呢。
不然的話,他們何至於要跪在衙門的大門前,大錘不過是打了人家一巴掌,又何至於上三木之刑?
這幫孫子,每次藉著調教禮節,卻變著法的折騰大錘,也就是大錘脾氣渾厚,才氣忍得下來。
“跪!”
真正讓田文秀後怕的是,如果對方的目標僅僅是為了熱誠公子,這倒也罷了,可萬一人家的目標不但於此呢,萬一人家對公子另有更大的歹意呢?
任憑田文秀如何喊冤,還是被如狼似虎的兵士給捆綁起來,和大錘一同押送到鴻臚寺的官衙門前。
早有十幾名流兵守在一旁,聽到三角眼的號令後,第一時候衝了出來,將大錘圍在了中間。
如果讓旁人瞧見他們這個模樣,公子的臉麵隻怕都丟光了。
以是蘇蜜斯的安排無可厚非,以是現在他們內心哪怕再憋屈,再遭到刁難,也隻能冷靜忍耐著。
“起!”
“笨拙如豬的東西,抬起來一點!”說著話,又是一棍子落下去。
但那又如何,這裡是扶榮城,是東都,不是雲龍城!
不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就算不能忍也要忍著,他們還真擔憂大錘忍不住犯渾,給公子和蘇蜜斯帶來費事。
東都講究太多,講究太大,禮節太煩瑣,他們失禮了無所謂,被人感覺粗鄙了也無所謂,可倘如果以扳連公子,扳連葉家被人所輕視,那就是他們的罪惡了。
三角眼肥胖的身軀倒飛了出去,豁裂的嘴唇甩出一顆顆牙齒和血水,最後重重跌倒在地上,全部腦袋已經腫成了一個豬頭。
跪不是簡樸的跪,雙腳的挪動,膝蓋曲折的角度,臀部翹起的弧度,上身傾斜的幅度,都有著嚴格的要求。
“再高一點!”
田文秀和大錘又是屈辱又是氣憤,幸虧現在是夜裡,衙門街道上冇甚麼人。
幸虧大錘忍住了,他額頭枕著雙手,撐著地的兩隻大手微微顫抖著,眼圈都紅了,厚厚的嘴唇緊緊抿著,牙齒收回隻要他本身才氣聽到的咯咯聲。
本來有些擔憂的兵士們,見大錘放棄了抵當,頓時一擁而上,將大錘死死按在地上,捆綁起來。
“起!”
“跪!”
眯著三角眼的禮部官員,看著整齊跪下的世人,冷冷一笑,邁著官步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