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大個兒呆立半晌,喃喃自語:“我堂堂......天下之大,竟無半瓦可容吾身,可歎,好笑,可悲!”話音未落,肚腹傳來咕嚕嚕一陣雷鳴般的響動。傻大個兒仰天一聲長歎。
“對呀,就是你替我乾活,我管你飯,另有處所住。”
草兒再也忍不住,身子拱起,就要跳出草叢。但是卻在這時,一人從前麵狠狠地摁住了她。
草兒扯著傻大個兒在井邊的凳子上坐下:“你坐這吃著,我去給你把房間整整。這兒有兩間房,一間我用,一間之前是我師父住的,他......總之便宜你了。”
“你說甚麼?豬油?哈哈,你再說一遍,我冇聽清。”
傻大個兒腳步一頓,幾息後,方緩緩轉頭,聲音冰冷:“你想我如何酬謝你?”
“趙,梨。”傻大個兒悄悄地咀嚼這兩個字。
傻大個兒手足無措隧道:“我,我覺得是渣滓,都掃掉了。”
女子先被挑了出來,長得像女子的少年也被挑了出來。禁軍小隊長拿著一張畫像,對比著挨個打量,感覺像的,就往出一扯。一旁等待的禁軍兵士如狼似虎地撲過來,又是一陣雞飛狗跳般的拉扯和哀嚎。
傻大個兒愣了一愣:“這是山藥?我,我覺得這是雜草。”
但是師父,我真的累了。與其躲一輩子,還不如一刀來個痛快。說不定臨死前我還能給您報了仇。說不定死了還能分開這個鬼處所。
“你也曉得那棗子是青的,冇長熟的棗子,又不是幾級大風,如何吹落啊?你有冇有腦筋?還好我瞥見得早,不然明天的早餐就被你霍霍了。”
“能活著就不要找死,死了就甚麼都冇了,隻要活著才氣報仇。”
“聽上去還是像豬油,”草兒悄悄吐了吐舌頭,轉頭笑道,“我叫趙梨,梨花的梨,奶名草兒。你就叫我草兒吧,我今後就叫你小朱。”
“嗯啊,你覺得呢?要不每天山珍海味養著你?”
草兒唸叨半晌,身後也冇個迴應,轉頭一看,見傻大個呆呆地坐在井邊,不曉得在想甚麼,神情悲苦非常。
傻大個兒看了看草兒,又看了看手裡的山藥,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閉上了。
“快,快,將統統的人都抓起來,這些都是反賊!一個都不準放過!”
傻大個兒低頭深思了一會,便漸漸地將山藥吃了。吃完又打了井水,洗了手臉,見草兒還冇出來,便在院子裡四下走動。後見各處雜草,實在礙眼,就脫手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