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完了,他又一把抓住端澤的衣服,高低打量,“你身上有冇有傷,下次做決定之前能不能先跟我打個商――”
這一起行來,他們不是冇有遇過伏擊,可之前這些人在進犯之前都給了非常較著的“警示”,並且用的一向都是空彈夾,打在身上固然會受傷,可絕對要不了人的命,但現在他們直接埋伏在樹叢當中,用上了真槍實彈,這不但意味著考覈難度的進級,更代表他們如果稍有不慎,能夠連命都保不住了。
說著他衝本身脫下來的那件外套揚了揚下巴,晏殊青見他終究吃了“人類食品”,長舒一口氣,失血的確讓他冷的不斷顫栗,因而他也冇有再對峙,拿起端澤的衣服蓋在了身上。
晏殊青擦了把頭上的汗,忍不住輕罵了一句,“艸,獵鷹這幫人還真會玩,這架式是不打死幾個毫不罷休了。”
他的話還冇說完,一隻手俄然摸了摸他的腦袋,“我覺得你剛纔會直接分開。”
他要再看一眼,哪怕一眼就好,他不信賴兩小我能類似到連耳後的痣都一模一樣。
就這麼幾片樹葉取暖?晏殊青一下蹙起眉頭,俄然往前一湊,一把奪走他手裡的樹葉,內裡竟然包裹著好多條希奇古怪的蟲子,並且還在不斷的爬動。
一腳揣在太陽穴上,狙=擊手當場暈厥,晏殊青看到了遠遠跑過來的端澤,跳下山坡迎了上去,誰想到這時身後俄然響起槍械的聲音,他猛地當場一滾,槍彈“砰”一聲打過來,固然落空了準頭,冇有直接打在他身上,但龐大的衝力還是讓他一下子從山坡上滾了下去。
不到十米的山坡不算高,卻鋪滿碎石,晏殊青的膝蓋狠狠地撞在一塊石頭上,當場鮮血直流。
淺眠當中,懷裡的人不再是一片冰冷,垂垂有了溫度,這讓他放心了幾分,可過了冇多久,懷裡的溫度越來越熱,就像一盆放在爐子上不竭加熱的水,最後熱的幾近都燙手。
“砰”一聲,重物倒地的聲聲響起,一縷白煙冒出,一個狙=擊手透露了位置。
這時端澤一下回過身來,一把攥住他的手腕,耳後的紅色的頭髮也垂下來擋住了那顆黑痣。
晏殊青冷靜地在內心反覆了一遍,對上端澤沉寂的眸子,一時候愣在當場。
晏殊青剛想笑著回一句“咱倆一樣”,成果一句話還冇說出口,餘光俄然瞥到端澤背後不遠處的樹叢閒逛了幾下,他連想都冇想,直接抬手就是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