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踏出去的步子頓住,扣問似得看向清淺,這哭聲清楚是半大不小的孩子,兩人都曉得,這快意坊,估計是真出了甚麼事,不然外頭也不會冇人。
前堂冇有人,清淺和杜鵑熟門熟路的走了出來。
“冇事,冇事,嬤嬤這就帶您回府,太醫來了就好了。”老嬤嬤摸著她的背,安撫,心底卻早已經急成一團,她狠狠地瞪了那一排小廝垂首滿臉歉意的小廝一眼,回身便要往外走。
這是酒坊,何來的半大不小的孩子,更何況,杜鵑非常清楚的奉告她,快意坊雖待下寬鬆,但端方還是有的,這不能帶家眷出去,便是此中的一條,很較著,這孩子,不是快意坊裡人的,那麼,便是客人了。
既然是客人,定是快意坊小廝不慎所製。
普通酒坊門牌上方都掛著酒旗,而門口,皆是用繡著酒坊特彆標記的布簾所遮擋,常日開門做買賣,這布簾都是捲起來的,這會兒門是開的,布簾倒是拉下的,這便是不做買賣的意義。
“嬤嬤……我疼……”女童靠在老嬤嬤的肩頭,哭成一團。
鳳娘走後,清淺二人洗漱完,用過飯後,便去了快意坊。
眼看老嬤嬤就要抱著女童拜彆,大夥都心灰意冷做好了受難的籌辦,但是下一刻,他們又重新燃起了但願。
女童淚眼昏黃地看著清淺,彷彿在思慮著甚麼。
杜鵑迷惑的“咦”了一聲,轉頭看清淺,清淺亦不知環境,不敢隨便猜想,隻悄悄搖了點頭,率先上前翻開了門簾。
剛踏進快意坊,便聽到不遠處有人在哭,這聲音聽起來非常幼嫩,卻哭得撕心裂肺。
所謂各司其職,她們來此處隻是幫手的,對快意坊的事,到底不好多過問。
“夫人,這真的不是我們推的,是這小女人本身跑太快,不謹慎顛仆崴了腳,真的不關我們的事啊。”彌勒佛小廝哈腰歉意地答覆。
清淺樸拙地看著她的眼角,點頭說道:“真的,姐姐從不哄人。”
“讓我看看好嗎?”聲音很安靜,聽不出半點的情感,卻讓女童展開眼,停止了抽泣。
彌勒佛小廝神采刷白,一看這兩人的穿戴和打扮就不是平凡人家,如果她真這麼走了,那他們就是跳進河裡也洗不清了,到時候扳連了店主,他們的罪惡可就大了。
隻是此次,快意坊阿誰賣力歡迎的彌勒佛小廝,並冇迎出門外來,而門口的簾子,亦是拉得很低,看起來倒像是出了甚麼事。
清淺並不睬會老嬤嬤的氣憤,而是上前一步,握住了女童的手,柔聲道:“讓姐姐看看好嗎,姐姐包管很快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