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抬起手看了看,輕笑了一下,最後看了床上女子一眼,抱起酒,輕手重腳地分開了。
趴在桌上的少女聽到動靜,頭微微動了動,似有醒來的前兆。
白衣人轉頭,這才瞧見床上本來睡了位女子,滿枕墨發,墨發中一張白淨的小臉,端倪如畫,美麗中帶著滑頭,許是夢到甚麼,她眉頭微微皺起,嘴微微抿著。
清淺抬眼看她,眸中閃過一抹驚奇,卻很快消逝不見,微微點了點頭,道:“三娘換身衣裳再過來吧,天冷,莫要凍到了。”
杜鵑被清淺推回房裡,躺在榻上,卻還是很擔憂,扯著清淺的衣袖,問:“真的冇事?”
連續貫的行動,行雲流水般渾然天成,就彷彿曾經做過無數次般輕車熟駕。
杜鵑一聽,頓時哇哇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道:“我……我把酒丟了。”
舌尖的味道讓他麵前一亮,再顧不上很多,站起家抖了三抖,又猛地甩了甩頭,將滿身不明物體抖落在地,如珍寶般將酒罈抱起,回身便想喜滋滋地拜彆。
屋內一燈如豆,桌上少女趴在手肘上,睡得正沉,他腳步未停,藉著微小的燭光,繞過七零八落奇形怪狀的物件,蹲下身,靠近酒罈旁,吸了吸鼻子,一陣濃烈的酒香異化著花香衝進鼻翼,來人嘴角微勾,奸笑一聲,迫不及待地翻開酒封,敏捷地將酒罈抱起,抬頭便想嘗上兩口。
幸虧傍晚調酒的東西都還齊備,就連從酒庫裡取來的酒,亦另有剩下,調出酒來隻是時候題目。
杜鵑一把撲到她身上,哽咽道:“我……我……我……”
三娘神采有些不好,但很快便反應過來,將油燈放在地上,果斷道:“我幫你。”
---------------------------
清淺輕拍她的背,“漸漸說。”
一抹紅色深幽悄無聲地地自內院高牆上落下,隱在矮樹叢後,半晌探出頭,擺佈略微打量辨明方位,吸了吸活絡的鼻子,眼裡閃過一抹精光後,躡手躡腳地走至右邊走廊最右端窗下,戳破紙窗,閉起一隻眼往房內瞧去。
清淺手僵了僵,繼而苦笑一下,似早推測這環境普通,喃喃道:“酒丟了啊……”
杜鵑又看了清淺一眼,終究閉上了眼,她守了大半夜的酒,本就困到不可,加上又哭了些時候,整小我都怠倦非常,冇多久便睡著了。
清淺苦笑了一下,酒丟瞭如何會冇事呢,不想讓她擔憂,卻還是果斷的點了點頭,“恩,放心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