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堂堂太後孃娘和寧府的臉麵,卻不能任由這些人肆意的踩踏。
看著這一幕,眼中的妒忌幾近化成了本色,柳笙笙死死地掐住掌心,纔沒有落空明智撲上去撕碎寧詩婧現在的安閒崇高。
鐘玉珩忍不住又一次低笑出聲,卻並冇有再難為她,而是果然如她所言的後退兩步,站在了合適的間隔。
說著就端起茶盞,行動文雅地將茶水從窗戶上潑了出去,那輕鬆適意的勁兒,不像是在做服侍人的活兒,反倒像是在潑墨作畫普通文雅。
這鐘玉珩,竟然跟這個賤人攪和在了一起!她有甚麼處所不如這個賤人?
高大男人一襲張揚的紅袍,眉眼如畫,眼眸通俗又亮如寒星,鴉色稠密長睫低垂著,臉孔溫和地跟懷中人說著甚麼。
既然柳嬌嬌結婚的事情就已經疇昔,她不介懷拿本就跟她站在對峙麵的柳笙笙立威,也好叫那些朝中的百官們好好瞧瞧,她跟寧府到底是不是反目成仇。
“貴太妃竟然感覺,給哀家施禮是過分的事情嗎?”寧詩婧嘲笑一聲:“看來貴太妃果然是記性不太好,前次的警告這麼快就忘了。剛好,九千歲也在這兒,不如就請九千歲……”
想到寧詩婧之前說的話,柳笙笙猛地瞪大了眼睛。
柳笙笙隻覺心中猛地炸開甚麼,惶恐之下下認識回身想走。
柳笙笙咬緊了牙關,麵上卻儘是不屑,抬著下巴道:“急事兒倒是冇有,本宮……”
覆蓋在他強大的氣勢下,鼻端全都是他身上的冷香,寧詩婧一時心亂如麻,竟然失了平常的沉著,分不清他這話到底是警告還是隨口一說。
恰好就在這個時候,那被她在心底裡謾罵了千萬次的人坐在上首,拿著帕子擦著嘴角悠悠隧道:“貴太妃可把穩些,莫要再永慈宮暈了疇昔。德容言功但是女德,如果貴太妃連平常見禮都做不好,隻怕……”
窗邊輪值的小寺人身子一抖,應了聲忙恭恭敬敬地疇昔將柳笙笙請過來。
寧詩婧忍了忍,還是冇忍住,不顧形象的翻了個白眼,道:“如果公公能現在就放開哀家,這話倒是另有幾分可托度。”
“本來冇有急事兒。”寧詩婧卻並不等她說完話,淡淡的打斷道:“那見了哀家貴太妃就傻站著,是不記得如何施禮了不成?貴太妃固然年長一些,卻也算得上是芳華正茂,如何這記性就不可了?”
“如果先皇有靈,曉得娘娘竟然如許逼迫宮中白叟,也不曉得該如何的絕望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