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詩婧……忍不住笑了起來。
“藺少夫人又不是哀家,又如何曉得哀家不曉得呢?”寧詩婧笑了起來,垂眼道:“既然我們都不曉得,又何必私行動花兒爭論?”
“哀家就是要欺人太過,又如何樣?”寧詩婧揮了揮手中的花剪,暴露幾分不耐煩:“哀家還等著要歸去插花,貴太妃不要遲誤哀家的時候。”
柳嬌嬌隻感覺,那帶著微微涼意的花剪輕柔地落在她的臉上,不疼,卻比掌捆她更讓她感覺難受和屈辱。
柳嬌嬌眼底閃過暗光,半晌後才道:“謝太後孃娘。”
寧詩婧在心底裡悄悄地下了個定論,麵上也不過是無所謂似的低笑一聲,捏著花剪將方纔看好的那朵牡丹剪了下來,收回悄悄的“哢噠”一聲。
柳笙笙的神采一白,看著柳嬌嬌望過來的眼神,咬牙切齒道:“你不要欺人太過。”
柳嬌嬌一愣:“你笑甚麼?”
位置再高又如何樣?還不是夜夜孤枕難眠?
柳嬌嬌的神采,頃刻間變得很丟臉。
“啪!”
“哀家笑藺少夫人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寧詩婧臉上的笑意擴大,指尖捏著花剪上前兩步,用花剪悄悄拍了拍她的臉頰。
柳嬌嬌也不由悄悄皺眉,如何都冇想到在閨中時候自誇端莊清正的寧詩婧,現在竟然也會如許含譏帶諷地教唆乾係。
恰好那邊寧詩婧彷彿甚麼都冇發覺,素白的纖手捏著牡丹花枝,垂眸含笑著將那花兒擱在了花籃裡,一舉一動都美的像是能夠入畫。
心中轉過幾個年初,她的臉上卻不見涓滴非常,反而和順一笑道:“柳家教女向來嚴苛,臣婦的端方還是當初姐姐教的,當不得娘孃的讚美。”
“大喜。”寧詩婧的神采一沉:“掌嘴。”
她笑了笑,眼中帶著歹意看著寧詩婧:“臣婦身邊有蜜斯妹相伴尚且如此,娘娘孤身一人在宮中,冷枕空房,怕是更要甚於臣婦吧。”
柳笙笙的神采都雅了很多。
寧詩婧差點忍不住笑出來,忍不住悄悄瞪她一眼。
“寧詩婧。”柳嬌嬌咬緊了牙關,滿含著屈辱和氣憤,冷聲道:“你不要太對勁!”
她冇說風俗了甚麼,那目光輕飄飄地在柳笙笙的臉上颳了一圈,不言自明。
柳笙笙的神采更加丟臉,暴怒之下正要說些甚麼,卻被身邊站著的柳嬌嬌拉了下袖子.
柳嬌嬌給她使了個眼色,又盈盈一拜,輕聲道:“臣婦拜見太後孃娘,太後孃娘萬福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