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縣學劉先生,失敬,失敬了,嗬嗬嗬……不過呢,貴縣教諭茂春芳是鄙人故舊,早兩日已顛末來催過糧,砦子裡也不敢怠慢,統統人都在外頭忙活,過幾日應當能定時繳糧,辛苦劉先生跑這一趟了……”
劉宴能感遭到她的情感,拍了拍她的手背,笑著說:“我們也並非一無所獲,曹镔總不能一手遮天,前麵這一家,讓我親身來談吧。”
饒是如此,她還是將本身的栗色大馬喚了出來:“你……先上去……”
劉宴任由拓跋青雀帶著來到了砦堡前,拓跋青雀上前去談判,但很快就返來了。
前麵的砦堡比青虎堡要小一些,但麥田裡熱火朝天,因為男丁很多,女人們還唱著聽不懂的山歌,氛圍很好。
堡主年約五十,留著山羊鬍,穿戴繡團壽紋的儒服,活脫脫的大地主姿勢。
“你如何曉得他們懂官話?阿郎之前來過?但是不對啊,我拷問過呂多數,阿郎從未分開過縣衙呢……”拓跋青雀頓時獵奇了起來,因為前麵的桃之砦,確切是個熟番砦堡。
兩人離了砦堡,到了鄉道又同乘一馬,到了下個砦子,仍舊由拓跋青雀去談判,但很快就無功而返。
“前麵這家是熟黨項,懂官話,放心。”
“堡主曲解了,我不是來催糧的,也不是想搶教諭的功績,更不是來打秋風……”劉宴把禮包推了歸去,錢致翁頓時皺起了眉頭。
劉宴不驕不躁:“都是藉口罷了,他們應當是被曹镔警告過了。”
劉宴點頭一笑,朝拓跋青雀問說:“我想找個木工,需是生手一些的,能做到麼?”
並且一個青衣小廝給劉宴二人泡了一壺茶,擺上一小碟乾果,一看就是知禮數的大門大戶做派。
錢致翁不愧是油滑油滑的白叟,使了個眼色,讓青衣小廝呈上一包土產,翻開一看,裡頭另有個紙封,衡量一下,應當是銀錁子。
桃之,諧音逃之,本來是漢人避禍熬來的聚居地,與本土黨項人通婚,垂垂融會而成的砦子。
也未幾解釋,兩人騎頓時前,拓跋青雀還是下來牽馬,稻田裡忙活的人很快就警悟了起來。
劉宴嗬嗬一笑:“你看前麵的大片稻田,長勢喜人,這清楚是晚稻,可見砦子裡有很多老把式。”
顧蘭亭臨走時撂下的這句話,無疑跟劉宴劃清了邊界,今後很難再獲得顧蘭亭的特彆關照了。
“既然你要講公私,那本官今後就公私清楚,你好自為之!”
“那敢問劉先生此行所為何事?”
桃之砦仍舊是大西北的修建氣勢,以土房為主,但堡主宅倒是中原氣勢,給人一種塞外江南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