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夢做得太逼真，乃至於她醒來時都感覺本身彷彿身在夢中。
“甚麼？”九知倒抽了一口寒氣，不敢置信地看著長離，“你把它殺了？為甚麼？”
過後竊脂鳥們還成群結隊地帶著她走出了帝神設下的結界，在將近走出林子時她俄然停下了腳步，對著身背麵頂的那群竊脂鳥抱拳作揖，胖胖的小臉上神情嚴厲：“多謝相救。”
“我殺人有過為甚麼？”他邪氣地笑道，“我看它礙眼，便將它殺了，如許的來由師父感覺好不好。”
當時她尚是年幼，短胳膊短腿兒，不低頭都有雙下巴，長得肉嘟嘟的一團，帝神很喜好將她抱在膝上同她講故事聽，但大多講的都是他白叟家的光輝事蹟，比如如何開天辟地，如何均分六界等等，以是在九知還是個懵懂孩童的時候心底便被帝神灌輸瞭如許一種認知――
她俄然感覺很委曲，平生頭一次蒙受這類慘無人道的委曲，眼眶都紅了但她卻連哭的力量都冇有了，肚子咕嚕咕嚕叫得震天響，她感覺本身已經命不久矣了。
“我說你！”九知被他磨得不耐煩，掀了被褥坐起來，一雙肉肉小腳丫露在內裡，連帶著那兩條藕節般的小短腿，一口字正腔圓的童聲尖尖地，“做個夢都不讓我消停麼？”
長離看著她，笑眯眯隧道：“你之前暈疇昔了啊，然後就……”他的手在半空中這麼一比劃，“變小了。”
長離悠然地點了點頭。
九知驚得下巴都合不上了，站在第二個的那隻竊脂鳥俄然鳥喙一鬆，它銜著的那顆酸棗又精確無誤地落進了九知的口中，九知口裡哢嚓嚓叫得脆響，也垂垂地規複了一些精力。
九知做了一個夢。
“開通獸的封印解了？”九知一把拉住了長離的手臂，“那開通獸呢？”
九知有些懵：“解開封印？甚麼封印？”
“如何冇醒了？”長離的聲音靠近了些，弄得她耳朵有些癢，“還在說夢話，睡了這麼多日，不餓麼？”
長離好笑地看著她：“你感覺你是在做夢？”
她想要順服開通獸好久了，有那樣一匹靈獸當坐騎，該是多威風的一件事情。
“變小了就是變小了，”長離走過來將她抱了起來，軟軟身子香噴噴地，他埋在她肩窩猛吸了一口，“我看如許挺好，我還從冇見過你小時候的模樣。”他笑彎了眼，“真敬愛。”
哪曉得長離慢條斯理地哦了一聲，然後道：“被我殺了。”
臉都貼在了鏡子上，鏡中映出了一張稚嫩的小臉，玉致敬愛，像是麪糰般，讓人想咬一口，但鏡子裡的小女人神采卻很扭曲，細細的眉擰在了一起，烏溜溜的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鏡子裡的本身，倒吸了一口寒氣，轉頭便問長離：“這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