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然是說過這番話,在忘北宮的那一座雪蓮池中,九知點點頭,表示他持續說下去。
她本來生硬的身材漸漸放鬆,儘是防備的神情也從她那張冷麗的麵龐上褪去,他終究窺見這萬年來都未曾得見過的絕美風景,她端倪間透露而出的悲憫,像是從不為世事所撼動的神像留下的那一滴淚,他記得,當本身還在血海中掙紮沉浮時,存亡間隙中恍然入眼的,便是她現在這般的神情。
啊,真是柔膩的觸感,美好極了。
“天然。”魔君看向她的神情充滿了癡迷,像是夢寐以求的珍寶近在麵前,卻又不忍心觸碰,畢竟夢境都過分輕易被摧毀,煙消雲散後再也尋不到蹤跡,他忍不住探脫手碰了碰那欺霜賽雪的肌膚,指尖傳來酥麻的顫栗,他眼裡是失而複得的狂喜,那翻弄風雲的雙手止不住顫抖,泛紅的眼角眯起,似有水澤要潤出:“您返來了,徒兒等您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