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裡一張不顯眼的酒桌前,蒼夜斯條慢理的將盤中最後一塊牛肉塞入口中,眼中閃過一抹躊躇。
“謀事是吧?”青年的脾氣一樣不好,“嗆”的一聲抽出長刀,頓時白光一閃,暴露一把鋒利雪亮的大刀,目露凶光的望向對方。
青年一手摸著桌上的長刀,通紅的雙眼中儘是防備,渾身筋肉緊繃,就像是一頭野獸低聲吼怒,在警告入侵者。
“來十罈好酒,切十斤醬牛肉,十斤烤羊,六隻蒸雞,四條烤乳豬,再整些八個小菜!”
胖掌櫃臉上笑出了一朵花,綠豆小眼幾近成了一條縫,忙不迭的引著兩位門客上樓,安排好坐位,又親身端了壺熱茶上前,笑問:“客長想吃點甚麼?”
直至前日趙邢孫三家放出動靜,各自要招募五百武衛,並開了擂台,且每日隻發放一百塊令牌,持續五日,這才讓蒼夜看到了機遇。
因為頒佈令牌時並冇登記當選者任何資訊,換句話說,任何人隻要在招募結束次日手持令牌便可成為呼應家屬的武衛。
刀疤男人搖了點頭,沉聲道:“這個要求過分度了,恕難從命。”
自數日前在蒼狼村舊址上找出了金蹄白象等戰死祭靈的骸骨,並將其他統統骸骨都付之一炬後,蒼夜便找準了方向,於次日來到了血狼城。
血狼城城北,來福酒樓。
本來熱烈的整層酒樓頃刻間溫馨下來,在坐的門客無一人暴露鎮靜和驚駭之色,反而目光灼灼的望向勁裝男人手中的木質令牌,狂熱而煩躁。
現在正值飯點,酒樓五層都已滿座,直把酒樓的掌櫃喜得紅光滿麵,自數日前城中趙邢孫三家放出招募武衛的動靜後,城內酒樓堆棧的買賣就逐步火爆起來,以往極其罕見的滿座這幾日幾次上演,買賣比平常高了四成以上。
“是呀,我們隻要一塊牌子,看來明天還要搏一把,爭奪再弄一塊。”
提刀的青年將手中長刀擱在桌上,臉上暴露一抹不耐之色,衝胖掌櫃擺擺手,表示其分開。
初冬時節,北風吼怒,萬物殘落,但血狼城內此時倒是一派熱火朝天。
“哼,來了又如何,牌子早就被分完了。”
待勁裝男人拜彆後,這層酒樓又規複了熱烈,世人群情紛繁,話題都環繞著先前的一戰和那塊木質令牌,氛圍分外狂熱,隻是先前的勁裝男人展露的氣力極強,讓大部分人望而卻步,恐怕步了先前那雙男人的後塵。
青年的火伴比他矮半個頭,年過三旬,滿臉精乾之氣,下巴上一條三寸長的蜈蚣疤平增一分彪悍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