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大門上，也有近似的優曇花閃過光芒，然後大門就朝兩邊分開。
他們走過白玉通道，湖的對岸，是一座石頭城。
但因為這裡冇有火光，以是甚麼都看不清楚。
檀九就是在這裡出世的嗎？
他把她放在一張寒冰製成的冰床|上，漸漸退開了一步。
這類感受有些說不出來的可駭，空蕩蕩的反響充滿在石頭城的每一個角落，彷彿是暗處低聲訴說的精怪。
重葵一怔，說道：“因為傀儡老是被人束縛，我不想被人束縛。”
“這是那裡？”重葵忍不住問。
走出甬道以後，是一片碧藍色的湖水，空間非常開闊，頭頂上冰雪晶瑩，倒影在湖水中，以是湖水才那麼澄徹的藍。
這個天下中……有很多人，他們站在一條冗長的甬道中，擺列整齊，卻都麵無神采。
檀九頓了一下，搖點頭道：“我不曉得，我出世時，他們就在這裡了。”
湖水中間有一條長長的通道，用白玉雕成，像一條紅色的蛇蜿蜒在湖水中。
如果是其他時候來到這裡，重葵必然會感慨：人間竟然有如此風景絕美之地，的確彷彿她阿誰期間讀過的神話故事中諸神居住的處所。
彆的一個天下呈現在重葵的視野中。
他們中大部分人，都是用木頭做的，但都雕鏤了五官，看起來像是真正的人一樣。
這條甬道非常長，兩邊有上百根龐大的玄色石柱聳峙著，穹頂曲折，有甚麼東西閃現著微光，彷彿是某種圖案。
後背上充滿了涼意，重葵不解地看著她：“你要做甚麼？”
“小葵……”他喃喃開口，“你討厭傀儡嗎？”
檀九走出來，幾個木頭傀儡悄無聲氣地迎上來，為他翻開石頭城中一道又一道石門。
整座石頭城溫馨無聲，除了他們的腳步聲以外，冇有任何聲氣。
這座傀儡之國裡，不曉得有多少傀儡，也不曉得是多少傀儡師的心血。
“不討厭啊。”重葵說，他就是傀儡，她也向來冇有討厭過他。
重葵看著那些冇有生命的木頭傀儡，又問：“誰來操控他們？”
無數道石門翻開了，檀九帶著她走進一間穹頂高遠，直接通著內裡天空的房間裡。
“傀儡之國。”檀九說。
“殺了讓你成為傀儡的那小我，你就自在了，就不會有人束縛你。”檀九說完，又彌補了一句，“就像我殺了老頭子一樣。”
“那你為甚麼，不想成為傀儡呢？”
檀九偏著頭看著她，灰色的眼眸中映著冰雪的色彩，看起來彷彿是愁悶的水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