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久安微微偏過甚,看著本身那條被紗布層層包裹的手臂,怪不得總感覺又痛又冷,畢竟這也是春季,現在她是左邊無袖右邊長袖,被風一吹還真是冷的砭骨。
她側著身子,言肆看不到她是甚麼神采,隻曉得本身聽到這有氣有力的聲音,內心有些不是滋味。
風俗的纏人的夏久安,那雙隨時都笑彎了的眼眸,這時候紅腫著,真的欠都雅。
真是奇異啊,這麼久了言肆還向來冇有如此體貼過她,難不成他就喜好看她這類狼狽尷尬的模樣?
夏久安被他這一行動嚇得一顫,手指往回縮了縮,卻被他握得更緊。
回身回到床前拿起了床上的袋子,想了想又走到了她的右邊,牽起了那隻柔嫩白淨的手。
他並不是成心的,隻是看她俄然要走,下認識的拉住了她。
精美的臉上儘是痛苦的神采,那一陣痛感讓她再也冇繃住,臉上的赤色儘數褪去,連說話的聲音都在發顫,紅著眼睛轉頭看著身後的人,“言肆,我真的疼。”
言肆的行動很輕,就算是把她摟進懷裡,也避開了她的手臂,暖和的手掌按在她的頭上,讓她能清楚的聽到他的心跳聲。
言肆冇有說話,站在原地怔怔的看了她好一會兒,才脫下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站在一旁的男人看了她一眼,冇有多做逗留,回身開門走了出去。
看著那隻骨節清楚的手,夏久安迷惑的抬起了頭,不解的看向他,“乾甚麼?”
不會像之前一樣嬉皮笑容的抱著他說“你趕我我也不走”,畢竟,她目前這模樣都快成第二個楊過了,也抱不住他。
小聲歎了口氣,抬起腳就籌辦往外走,冷不防卻被身邊的人抓住了手腕,“你去哪兒?”
陶思瑜還在病院呢。
“病院。”
言肆這類心高氣傲的人,竟然生生捱了沈煜一拳,表情能好就有鬼了。
“你要去那裡?”言肆抿著唇,臉部冷峻的線條緊繃著,眉頭緊皺的盯著她。
“回家。”
夏久安咬著唇,眼淚無聲的滾落著,打濕了他襯衫胸前的那一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夏久安吸了吸鼻子,聲音沙啞的不像話,“言肆,我現在冇有表情哄你。”
是我這狼狽的模樣讓你生起了你那悲憐之心嗎?
或許這時候他如果讓她滾,她能夠也會滾了。
看著她紅腫的雙眼和滾落的眼淚,白淨的臉上還寫著啞忍,最後卻實在是痛的咬住了下唇,把將要溢位口的抽泣聲嚥了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