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女人,取出一塊桃紅的帕子出來,拭掉鋼刺上麵的血跡,說道:“白莊主,現在信賴我不是假的了吧?那‘九白紋章’還是讓我帶歸去吧。”
那小女人色彩一變,怒嗔道:“好……!眼下該說我的我也說了,該示顯的我也示顯了,當包涵的我也包涵了。白莊主若還是置若罔聞,可不要怪本女人不講情麵了。”
陸全友與張一氓、溫大鵬麵麵相覷,內心已然瞭然:按常理來講,峨眉鋼刺乃是成雙的兵刃,單手持刺必定比雙手持刺能力減了很多,若非這小女人已經胸有成竹,又豈會收回一柄鋼刺?剛纔其言語“再過十招,勝負便分”乃是好言提示,當屬她心存善念,傷人卻未傷命。
那小女人似是不肯感染其身上的血跡,連退數步,退到院子右邊。錢飛雄刀法混亂,不顧中門大開,一躍撲來。那小女人縱身而起。
適時院子右邊有一株巨大的龍爪槐樹,樹下幾個小廝掛完樹上的大紅燈籠,便在樹下旁觀院中打鬥。此中一名小廝離得近一些,那小女人身在空中,用腳在那小廝頭上一點,便折身返回,與錢飛雄再打了一個照麵,錢飛雄的身上便又多了兩個小洞穴。再看那小廝,已然天靈蓋陷落,七竅流血,倒在地上。
這小女人也是聰明,曉得這陣法乃是得高人指導,便放慢招式,誘敵深切,迫使這陣法緩了一緩。這小女人一襲到手,便縱身躍出圈外,說道:“難怪十三太保這麼胸有成竹,本來是白莊主指導有方。這陣法暗合九宮八卦,端的是高超的緊,隻是你們習練尚疏,不敷為患,再過十招,勝負便分。”
剛纔五人遵循陣法,謹防死守或還能支撐一二,現在冒然搶攻,又豈能是那小女人的敵手。小女人的鋼刺與錢飛雄的彎刀才一打仗,便即後退。這一照麵,錢飛雄的左肩和右胸便被刺出兩個小洞。錢飛雄如瘋了普通,喉嚨“嗬嗬”低吼,不顧渾身鮮血,仍撲身向前。
白俊卿歎了一口氣,搖了點頭,不再言語。
那小女人守住身形,世人便瞧清楚其所用兵刃乃是一對峨眉鋼刺。世人與薛仁義瞧得清楚,與前日在驛州城的小青女人所用兵刃一模一樣。
白俊卿道:“小女人不知天高地厚,任憑你一身所學高過彆人,便能為所欲為了麼?白玉山莊可不是任人撒潑之地。”
十三太保世人臨時抱佛腳,演練一陣,頓覺此陣法銜環相扣,奇妙無雙,是以使將出來,信心百倍。然現在被這女人連傷兩人,又一語道破,不免生了三分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