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義長歎一聲,說道:“唉,小人鑄成大錯,本無顏立於六合間,隻是其間事情未了,小人便輕易殘喘幾日。五日前,小人奉白老莊主之命,去涪州交洽白少莊主的婚事延期之事。少夫人乃人中俊彥,深明大義,不但冇有指責少莊主不取信諾,反而言語說少莊主先公後私,是大丈夫所為。”
又有人搬過來一條凳子,重新斟滿酒。薛仁義顧不上坐下,說道:“小人自十幾年前投身白玉山莊,深得莊主恩德,無覺得報。前日得飛鴿傳書,曉得諸位豪傑在驛州城堆積,便冒昧來此,萬望諸位豪傑,必然要替小人做主此事。”言畢慼慼,便要行跪禮。
陸全友拱手說道:“薛兄弟不必客氣,便是薛兄弟這麼說,我們大夥須好好合計一番。不知此事白少莊主可曾曉得?”
此言一出,群豪憤然有色,言語狼籍。
“當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啊。白玉山莊少莊主和少夫人伉儷情深,情意相通,擯棄俗禮,必將傳為江湖嘉話。”
“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搶到了白玉山莊的頭上?”
陸全友思路周到,說道:“我等受白老莊主之托,在此策應少莊主,想來此事蹊蹺。薛兄弟言語是一個女人所為,一個小女人有何膽量竟然搶到了白玉山莊的頭上?莫非這此中顛末起因,還請薛兄弟細細講來。”
“少夫人被擄走?如何會如許?”
陸全友趕快伸手壓言,說道:“大師稍安,且聽薛兄弟言明統統,再做主張。斷不成莽撞行事。”
陸全友道:“薛兄弟怎如此客氣?我們都是自家兄弟,有甚麼事情固然叮嚀便是。”
陸全友扶住薛仁義,說道:“薛兄弟快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講於大師聽,而後再做商討。白老莊主高義薄雲,我等便是拚出去性命,也會還薛兄弟一個公道。但不知那能人可留馳名號?所因何事?”言畢表示世人稍安勿躁,且聽薛仁義慢慢道來。
陸全友見薛仁義斷臂處包紮得了草,便點了薛仁義臂彎,肩頸處幾處穴道,略加止血,又將薛仁義斷臂處的白布解開,拿白酒沖刷一下傷口,立即有人遞過金創藥。陸全友替薛仁義上完金創藥,再用潔淨白布裹上。裹傷委曲,薛仁義竟一聲未吭。
適時便有人小聲嘀咕,道:“這妖女當真有這麼短長麼?莫非如鬼怪普通?”更有人麵帶不屑,暗忖:“這十三太保也不過如此。”
“少夫人果然是女中豪傑。”世人言語紛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