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是等白少莊主返來,給我們講一下何足道挑釁少林之事。如此狂人,是否名實相副,即見分曉。”
世人言語紛繁。孟振山亦麵帶淺笑,說道:“不錯,老夫確切見過其人,也見過這何足道的劍法。”此言一出,當下嘩然。
範鬆林本是瞧不上溫大鵬這等莽夫,剛纔聽溫大鵬說何足道若依劍為聖,中原更有使劍妙手,容他不下。這話道出了範鬆林的心聲,他自參悟劍法大有進階以來,少逢敵手,一旦聽聞那裡有使劍的妙手,總要想儘體例與其參議一下,躲也躲不開。正因如此,彆人才稱其為追魂劍。十多日前何足道留言挑釁少林寺,天下皆知。隻可惜範鬆林獲得動靜已經太遲,又在白玉山莊等待飲少莊主白玉沙的喜酒,未能與何足道會晤,錯過良機,甚為遺憾。
“鏢主不讓驗鏢,倒是怪聞。”
孟振山清了清嗓子,道:“諸位乾在這裡議論,可有人見到過何足道?”孟振山言語和緩,字字平平,滿臉淺笑,環顧世人竟無人敢答。
也有熟人不屑何足道的名頭,接話道:“孟老鏢頭何故長彆人誌氣,滅本身的威風?何足道名頭再響也隻在西域邊疆。那苦寒之地能有多少真材實料者,多數是望風捉影,耳食之言罷了。”
孟振山用力地嘬了一口大菸袋,漸漸籲出,徐聲說道:“半年之前,還是寒春。沅州虎威鏢局一大早就有人打門。適時春寒料峭,慢說是人未起床,就連那狗都懶得出窩。買賣上門當然是功德,犬子接待鏢主出去以後,卻大為驚奇。鏢主隨身帶了黃金百兩,倒是鏢資。言說所托之物乃是一支信物,如此開價不菲,自鏢行走鏢至此,從未見過。
這信鏢常有,鏢資如此昌大倒是聞所未聞。犬子問明以是,鏢主才言語不成驗鏢,且指明讓老朽出馬。犬子見此狀急來與老朽商討。鏢行開門做買賣,天然不會把客人拒之門外,非是老朽貪財眼開,隻也感覺此事蹊蹺,與鏢主見麵以後,倘不壞了鏢局三不接的端方,遲疑再三,方決定接辦此鏢。平西府崆峒山雖遠,卻還是值得走一遭。”
“琴棋書畫我們是一竅不通,隻體貼他武功如何?既然孟老鏢頭見過他的劍法,就請給大夥講一下,也好解了大夥心頭的悶啊。”
“孟老鏢頭走南闖北,見過的陣仗比我們碰到的橋都多,想必是另有高見。孟老鏢頭可知崑崙三聖何足道其人麼?”
“可惜……此次若不是受白玉山莊之邀,定要去少林寺瞧個究竟。少林寺如此嚴陣以待,不知要生出多少趣事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