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珠光寶氣[第1頁/共4頁]

楊夫人又是心頭一摒,伯牙和鐘子期的故事大家皆知。曰:伯牙鼓琴,鐘子期聽之。方鼓琴而誌在泰山,鐘子期曰:“善哉乎鼓琴!巍巍兮若泰山。”少時而誌在流水,鐘子期曰:“善哉鼓琴,洋洋兮若流水。”子期死,伯牙摔琴絕弦,畢生不複鼓琴,覺得世無足複為鼓琴者。

“莫疑勾漏乞丹砂,匪向臨邛彈綠綺”。這“辰硃砂”較之淺顯硃砂希少了何止千倍萬倍,便與那灘頭香粉紙普通,世人少見。

楊夫人道:“簡齋兄打趣了,妾身可可擔不起。這世上那裡有簡齋兄這麼仙風道骨的山野之夫呢?”

張君寶點點頭,心想,潘無涯頂多算是五品的官,如何敢插嘴一品大員的客人呢。

本來那假山旁便是一條小溪,繞過假山便是一處極大的花圃。若說那白玉山莊是深宅大院,這悅秋彆院當屬都麗堂皇了。這死水引來便是不易,又況這園中疊山理水,小徑盤曲。

張君寶點了點頭,怪不得這麼大的場麵,這一身行頭怕是世上也尋不出第二件來。

此茶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次嘗?

張君寶道:“甚麼是齋醮科儀?”

楊夫人道:“久聞簡齋兄大道神通,能餐風飲露,不食人間五穀。我這院子裡又是凡俗得緊,恐誤了簡齋兄的仙修。不如到後院一敘?”

張宗演和楊夫人走到那間廊亭內裡,立即便有一名孺子緩慢地在那石凳上鋪了兩塊錦團墊子。張宗演道:“夫人乃是絕代才子,於‘琴棋書畫,詩酒花茶’無所不曉,無所不通,宗演敬佩。跟夫人一比,宗演便是那山野之夫了。”

院中隱有古樹參天,溪畔有仙鶴亭立,岸邊草地上有稚雞尋蟲。雖是初秋,院中仍舊一片盎然。腳下小徑嵌著鵝卵石,端如瑤池普通。

平常富朱紫家便是用院牆圍著一座花圃,這彆院竟是用花圃圍著亭台樓閣。遙見紅綠凹凸,節次鱗比,端教雙眼應接不暇。

小妖白了張君寶一眼,說道:“白癡,真是佛道分歧途,隔行如隔山。齋醮科儀便是道場了。羽士不就做法事麼?給天子老兒做法事便是最甲等的大事兒。”

可本身二十年未曾踏足江南,與這張宗演更是平常之交,何來“千古知音”之說?莫非這張宗演有求於我?楊夫人雖是這麼想,卻也不好拂亂了張宗演的美意,便道:“簡齋兄如此言語,妾身便是卻而不恭了。”

這院子中有一間廊亭,廊亭中有石幾石凳。石幾上有茶壺茶杯多少,另有一尊炭爐,一個侍女正蹲在那邊煮茶。全部花圃內裡冇有一個兵丁站崗,隻在廊亭的前麵約莫十幾丈的假山畔,有一名身著鎧甲的將軍模樣的人。張君寶走得近了,卻嚇出一身盜汗。那人鮮明便是潘無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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