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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搖了點頭,捏過張君寶的左手手指,說道:“點穴之法有七種:斫、戳、拍、擒、拿、撞、閉。用掌邊側打者為斫;用手指直點為戳;用掌根按打者為拍;用五指抓取者為擒;用二指掐取者為拿;用膝、肘打者為拍;用於指抓取者為撞;用手指扣扣者為閉。點穴法中以指導啄為最常見,便是如此一指導、二指導,撮指導。”小妖便說便將各種伎倆一一演示給張君寶觀瞧。
牛馳驅不止,那村夫落刀之處便不那麼精準,隻得逆著牛循走的方向,刀刀斬落在牛頸與牛背間的凸起之上。那村夫斬了足有二三十刀,無法牛的項背之處皮肉渾厚,骨頭堅固,那傷口足足深有尺餘,卻還見那牛低吼馳驅,仍不倒地。
第二次是點的“膻中穴”、“雲門穴”和“天池穴”。“膻中穴”屬“任脈”,“雲門穴”屬“手太陰肺經”,“天池穴”屬“手厥陰心包經”。
張君寶忖思著這個幾處穴道,左手也忍不住比劃起來。左手食指和中指並在一起,在那銅像身上比劃著。不經意間小妖又哈哈大笑起來,張君寶不解,問道:“莫非我那裡又領悟錯了麼?”
張君寶想到那次的經曆,神遊非非,喃喃說道:“武學之道與殺牛之法有異曲同工之妙,若不曉暢點穴之道,便似不懂那殺牛之法,空有一身莽力亂打亂殺,卻不甚湊效。若熟通點穴之道,擊一穴而滯一脈,擊數穴便控其身。”
那是三年前跟從師父下山尋書,在一村舍處瞧見一幫村夫殺牛。那頭牛被蒙了雙眼,用一根極短的韁繩拴在一根柱子上。一村夫手持砍刀,欲將那牛頭斬掉。無法斬了幾刀終不湊效。那牛吃痛,沉著頭,繞著柱子循走。每轉一圈,轉到持刀村夫之處,便被那村夫斬上一刀,牛項背之處已然被斬得血肉恍惚。
恰逢覺遠禪師和張君寶路子,覺遠禪師便上前唱喏了一聲“阿彌陀佛”,揮掌在那牛的頭頸之間拍了一掌。那牛應掌倒地,四蹄抽搐,斯須間便已斷氣。
張君寶點了點頭,暗忖:武功之道不就是變“莽力”為“巧勁”麼?欲得克敵之法,需循點穴之道。張君寶忖思之間不由得想起來一件事:
張君寶左敲敲,右打打,更是一無所獲。本身於暗道構造法門一竅不通,見小妖這麼說,也一臉茫然,冇有了主張。
小妖點了點頭,說道:“點穴和對方的‘內力’、‘修為’息息相乾,我三次點你不中,便是因為與你所修習的《九陽真經》有莫大的乾係。如果平常之人,我那三種點穴體例,必然一蹴而就,百發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