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白家的木牌,普天之下獨一無二。”白子毓神采凝重,十指深深地扣緊,“這東西本該在阿臨手裡,如何會呈現在這兒?”
“七殿下醒來時是在冷水裡泡著,我記得在找到世子你時,穿的是中衣?”
說到底,七皇子一起的行跡都在被人跟蹤算計,這才氣培養這天衣無縫的戰略。即使他感喟悔怨本身的輕敵與自大,但偶然候,畢竟是防不堪防。
陪侍心下一喜,趕緊將阿誰長條布包呈上去。常興伸手挑開布包,剛掀起一個角,一股惡臭傳出。他猝不及防,剛好吸了一口,幾乎冇背過氣去。連續乾咳了數聲,驀地火起,一把抓起那東西扔在陪侍頭上:“這麼肮臟的東西,你也敢拿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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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七皇子這裡,透過火光,剛好能看到她剛毅的側臉。他不知怎地,脫口道:“阿臨,我來幫你吧。”
世子連連點頭:“好,好。”他也有些慌了神,愣了好幾秒才弄醒安子,帶著他一塊出門。
直到浸了熱水的布片覆在了郭臨的額頭上,七皇子才微微鬆了口氣。世子探身疇昔,掀起衣角看了眼郭臨的左肩,皺眉道:“阿臨就這麼在衣服外隨便包紮,必定冇包好。眼下又發熱,萬一傷口發炎瞭如何辦?”
世子蹙眉:“阿臨,你有冇有見過兩個南蠻女?”
姚易抱著書柬,和白子毓剛好拐太長廊。那長條物不偏不倚,骨碌碌地滾到白子毓的腳邊。
這一笑隔著火光,虛幻又實在,七皇子彷彿在刹時又看到了阿誰及笄禮上沉寂、持重的女子。他倉猝垂下眼,一時候想起了分開鄧州前和陳聿修的一場對峙,申州時對部屬叮嚀的決計躲避。彼時還能分清妒忌和心亂。此時接連著怠倦匱乏的身材,諸般情感噴湧上來,卻隻剩茫然和憂?。
騎士躊躇了下,道:“郭將軍有一物要求鄙人親身交給二位大人,可否請君請個便利?”
“這有甚麼……”白子毓撫玩動手中的紫龍臥雪,“擺佈去了也無事可做,他常二少爺既然這麼無能,我們就彆湊熱烈了。”
姚易不忿地瞟了他一眼,那陪侍瞪眼道:“看甚麼看!”
陪侍幾近被砸懵了,渾身盜汗直流,從速跪下:“小的不知,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郭臨一動不動地靠著洞口,冇有迴應。七皇子見她睡得如此之熟,忍著笑,又推了推。
“堂兄,等一下!”七皇子一撲而上,伸手按住他。
“常大人果然短長,身邊戔戔一個侍從都有如此辯才。不知陛下聽了中間這番話,又該作何感觸?”白子毓哂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