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門口傳來徐公公的聲音:“陛下,漠北使臣高徹辰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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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擊潰明智後,是他撲上來環住她的胳膊,禁止她持續發瘋。可當時她不分青紅皂白,見人就踢就打。
“阿臨,”他低頭靠近,“我一向想問你,這旬日,為何躲著我?”
他站定在禦前,恭敬施禮,腔調溫暖輕緩:“陛下,王子的傷已由太醫們診治過,並無大礙。”他笑道,“是以,臣發起此事不如就此了了吧,王子出言不遜在先,我等實無事理懲辦郭兆尹。”
她渾身一震,緩緩抬開端,卻不知用甚麼樣的神采纔好麵對他。
“可你方纔假裝腿上無傷。”
陳聿修抿唇輕笑:“我若曉得半夜會有良醫上門,也就不必辛苦地躲到泉光那兒療傷了。”
素白的手腕上胡亂地纏著一圈紗布,方纔一瞬的用力,傷口已經排泄了血。郭臨狠狠地瞪他一眼,蹲下身,替他解開紗布重新上藥包紮。
郭臨被羽林軍押送回府,卸掉了官印。
高徹辰青袍素履,麵上一派悠然舒暢。他一腳踏入殿中,瞟了郭臨一眼,嘴角含著笑,健步如風地走過她身邊。
保護們混亂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他終究忍不住,噗嗤大笑起來。
“嗯?”
郭臨一言不發,從袖口中取出兩個瓶子放到桌上。一個藍布塞子曲口瓶,一個褐布小方瓶。她撇開首,不去看他:“藍色治瘀傷,褐色治刀傷。這藥比太醫們的要好些。”
陳聿修微微一愣,笑道:“我就不幸被你的碟片涉及了右手,不消這麼全麵……”
明顯隻是來看一看……如何就跟著他做賊一樣的躲人了呢?郭臨憂?地垂下頭,恰都雅到陳聿修奔馳的腳步,她神采黯了黯。
如何會這般輕易落空沉著……我比來到底是如何了?郭臨頹唐地伸手撐著額頭。冰冷的手心帶來一絲復甦,可想要再凝神檢驗,思路卻越來越煩躁。她不由一哂,抬頭看向萬辰,聲音沙啞:“我傷了多少人?”
“但是呢,你就算這般地思疑我,也還是來瞧我的傷口。阿臨,我很歡樂。”
她驀地站直了身,朝屋內走去。
陳聿修的雙眸逐步睜大,欣喜的笑意爬滿臉頰。他側過身,堵住她的來路。
“那是因為……”郭臨有些難堪。
“我那一腳,不輕吧。”郭臨淡淡地打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