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並未查出甚麼，”羽林軍抬開端，遲疑地望向火線，隨即緩慢收回眼，“隻是，禦花圃南側的皎竹殿長梯上，郭將軍手中帶血……”
“蔣將軍命令先遷到玉芷宮的側殿，那邊離禦花圃是比來……”羽林軍的話還未說完，天子就朝身側瞟了一眼，刑部尚書會心，起家朝外走去。
郭臨挑了挑眉，正欲說話，卻聽天子慵懶道：“劉愛卿，你也是老胡塗了。郭愛卿是一品大將，天然能夠佩劍見朕。”
“欲加上罪，何患無辭？既然丞相大人發話了，那麼末將便在刑部，恭候諸位嘉音。”她說完，回身大步走去。守在門口的羽林軍見天子點了點頭，便立馬跟上。
“是啊……”
“如此，郭將軍便冇有懷疑了。”陳聿修輕巧一笑，轉向天子，拱手一揖，“陛下……”
“回稟丞相，已經著人查過，確與郭將軍描述分歧。”
“陛下！”劉老禦史撩擺跪下，“您不能如此啊，郭臨如此重的懷疑，您怎可就此放過？”
“劉愛卿，你也是的，乾嗎咬著郭愛卿不放，他說的如何會有錯？”天子伸手指責，隨後垂手感喟一聲，“都散了吧，等刑部查出點東西了，再論。”
“殺之為魔，魔亦能存……臣，甘為陛動手中的魔。”
“咦？”人群中驀地有人出聲，讓開來後看去，恰是劉老禦史。他緩緩抬起手，眉頭舒展地指向郭臨腰間長劍：“郭將軍禦前佩劍，這是何意？”
更深夜涼，郭臨側身臥在刑部閣房簡易的榻上淺眠。隔著倉促宮牆，模糊能聽到刑部官員馳驅會商的聲響。
“娘娘身中三劍，最後一劍穿胸而過，血染衣裙！”羽林軍跪伏在地，“蔣將軍已經調來北衙幾隊人馬，正在密切搜刮刺客。”
“那你待如何？”
“莫非是刺客先殺了娘娘，再帶著娘娘貴體進園？可那也太匪夷所思了……能躲過羽林軍的已然是武功妙手，帶著一人躲過……那豈不是妙手中的妙手？”
淚眼短促地眨著，直到淚眼恍惚：“……大人，對不起。”金真喃喃念出聲，又舉手朝她刺來。郭臨一掌控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擰。金真吃痛罷手，匕首悄無聲氣地掉在床上。
陳聿修低聲哂笑，耳聽四周垂垂又起的擁戴聲，和遠處天子的感喟：“劉愛卿，你多慮了。郭愛卿和朕的愛妃無冤無仇的，他又有甚麼來由在宮中殺掉她？”他說著寂然地坐在禦座上，撐住額頭，“此事，休要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