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另有甚麼能夠生火的東西嗎?”
“辛苦你了,燕舞。”
“殿下,金賊北撤的時候,把全部臨安城能拿走的東西都帶走了,現在城中另有房屋在冒煙呢。”小蝶低著頭,接著說道。“在殿下受傷的時候,為了給殿下治病,馮公公把府中能賣的都賣光了。以是,以是……”
燕舞被嚇了一跳,轉頭一看是趙朔,心中更是吃驚。趙朔一向都是一個懶了吧唧的殿下,不到日上三竿是毫不會起床的。見他起這麼早,還是燕舞照顧趙朔以來的第一次。
“奴婢一向忙著燒飯,冇有看到殿下,還望殿下贖罪。”
在一番察看以後,趙朔的目光終究鎖定在了灶台邊上的那些烏黑的煤麵子。
“殿下,你起來如何也不說一聲啊。”小蝶不曉得甚麼時候,已經起來了,現在拿著那床被子跑過來,墊著腳披在了趙朔肩頭。“殿下,外邊冷,你身材還冇好,謹慎著了寒氣,還是回屋吧。”
灶台邊上是一桶淨水,另有一些不著名的葉子。不曉得名字,是因為這些綠葉又短又小,隻要一個尖尖,根本分辨不出它的本體是甚麼。
床頭不遠處的一道人影,聽到趙朔的咳嗽聲,小跑著奔了過來。
丫環燕舞已經開端忙活了,她不竭的將已經乾枯的雜草塞入東配房邊上的灶台以內。灶台黑煙滾滾,嗆得小丫頭不竭的咳嗽著。
“殿下剛醒,身材還很衰弱,有甚麼事叮嚀奴婢就好。”
固然小蝶冇有正麵答覆趙朔的話,但趙朔也明白她話中的意義。那就是,現在他這個殿下,是個要啥冇啥的殿下,乃至比普通的平頭百姓,還要慘不忍睹。
燕舞與小蝶春秋相仿,也是十七八歲的模樣,一樣肥胖。她微低著頭,麵龐耳朵微紅,施禮的雙手有些紅腫。
在朔情感高漲的時候,小蝶無形中又給他潑了一頭的冷水。
不過,事情已經如許了,要想竄改,就隻能靠他本身。想想本身也是二十一世紀的大好男兒,有著搶先於這個期間幾百年的知識儲備,隻要有個支點,就能撬動地球的主,如何能被這戔戔的吃、穿、住題目難倒。
看著趙朔那肥胖而矗立的背影,兩行熱淚留下,燕舞俄然感覺,這個一向無所事事、懶了吧唧、乾啥啥不可的殿下,彷彿長大了。
作為殿下,吃不上,穿不上,現在連睡個和緩覺也辦不到了。趙朔的心真是拔涼拔涼的。
將那床已經不叫被子的被子給坐在床邊椅子上睡著的小蝶蓋上以後,趙朔推開了房門,來到了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