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中間的身影在神官的牽引下扭轉起來,就像是新式八音盒上扭轉的芭蕾舞人偶。扭轉的過程中,月鴆從手中拋起一個粗線球,隨後攥緊粗線的尾端緩緩跪倒在地。線球落入人群當中,沿路向前滾去。
在神官的帶領下,四周統統冷著臉虎視眈眈的人終究鼓起掌來。淩夙誠也跟著稀稀拉拉的拍了兩下,目送著少年順著線繩的牽引走向今晚的舞台。
“他們信奉的是一名叫做‘月鴆’的神,傳說這位掌管夢的神明會寄生在顓頊內某一族的重生兒中,代代相傳。”
沿路的電子公示屏上,十其中壞了八個,也不見有人來修。一條街走到頭,不過零零散星五六家店還在開門停業,且主營停業幾近都是為外來職員供應留宿。街道上另有很多小孩兒正嬉笑打鬨著橫衝直撞,彷彿週一也早已成為黌舍的歇息日似的。
“但是恕我直言,我信賴你或許能懂旁人的痛苦。但是像你如許的人,多數也是永久冇法瞭解旁人痛苦的本源的。”條紋襯衫拋下一句莫名其妙的定論,笑嘻嘻地跑掉了。
被劈臉蓋臉的怒斥了小半個早上,自知理虧的淩夙誠還是保持著平和的語氣:“您的教誨,我絕對放在了心上。隻是明天早晨產生了一些料想以外的小費事……”
“關於此次的事情……”淩夙誠儘力構造說話。
淩夙誠嘗試著揣摩了一下這句話的深層含義,認識到這句評價實際上並不算是全然的讚美。
“甚麼費事?”老蔡打斷他。
“彆去看那些人。”條紋襯衫走在淩夙誠的中間,“他們權勢大著呢……我們惹不起,隻能躲著了。”
淩夙誠一臉莊嚴的坐在最外圈,隻能模糊約約瞥見中間阿誰紅色的影子。
“你給我實話實說,你昨早晨甚麼時候返來的?”老蔡用力拍了拍桌子,“你可彆扯謊!我們牌局都散了,你房間裡也冇人,我就一小我在大廳熬了一早晨等著你,成果你底子冇過這道大門,早上從本身房間裡冒頭鑽了出來。說!如何回事!”
一片喧鬨中,他模糊聽到了輕緩的歌聲。
崇高的氛圍為這薄弱的歌聲籠上一層昏黃的薄霧。不管淩夙誠如何辯白,也聽不清楚這位還算打過交道的“月鴆大人”究竟在咿咿呀呀些甚麼。
“現在已經冇事了……大抵。”淩夙誠決定還是先不把話給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