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個無趣的人。”四周的風景刹時坍縮下去,天下又變成純白一片,女孩向前走去,背對著淩夙誠說,“連做夢也那麼禁止情感,看得我差點犯困……但是呢,你身邊倒是有一名很風趣的人呢。”
她彷彿非常興高采烈,圍著淩夙誠手舞足蹈地又轉了好幾個圈。
女孩兒纖細至極的手白到透明,幾近透出綠色的血管和慘白的指節。
“這不是很好嗎,人在做夢的時候老是最實在的。”女孩兒的語氣披髮著一股奇特的勾引,“墮入愛情的少女會忍不住在夢中與情郎在玫瑰花圃中相會,垂暮的白叟在夢中重拾芳華幼年的各種悸動;常日裡說不出口的肮臟動機在夢中儘可付諸實施,即便是燒殺劫掠無惡不作,一覺醒來便無人曉得。隻要在夢裡,統統常日裡按捺在品德之下的實在動機都會被血淋淋的揭開,某種意義上來講,夢裡的天下反而比餬口要實在很多呢。”
“能夠這麼說。”女孩兒答覆的非常利落,“但是時候越久,想要影響到就越困難,並且還會讓我又少活幾天啦。”
俄然,一束燈光打向了前排。淩夙誠眯了眯眼,才發明火線竟然另有一小我影,正溫馨地坐在坐位上,暴露椅背的頭頂上,一撮黃色的頭髮正風趣的飄蕩。
約莫隻要半個手掌大小的紅色剪影小人俄然從她的手心接二連三的飛出,像是童話故事裡的小仙子似的,繞著淩夙誠扭轉了好幾圈,然後反身飛向玻璃房以外。
淩夙誠略微被這番突如其來的告白噎了一下,眼神閃動地問:“意義是,隻如果飲下過你的血液的人,不管過了多久,都冇法完整離開你的影響嗎?”
“進入夢,賞識夢,指導夢,連接夢。”女孩兒一字一句地說,“‘把握夢的神明’這類孩子氣的稱呼可不是我自封的,某種程度上來講,就算達不到神明的程度,我也算是一方了不起的妖怪了吧。”
“你的思惟真的很騰躍。”女孩兒蹲在淩夙誠麵前,一手撐著臉抬頭看著他,“從我出世開端就是如許了,說真的,我每天都在禱告。”
“那麼這是為甚麼?”淩夙誠還算平靜,“你又是甚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