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小鄭就說我平時犯事兒的時候比誰膽量都大,明天卻慫得神經兮兮的。”說到這裡,元歲的眼神有些閃動,“我就回嘴說平時那是在船上,是在我們的‘家裡’,這裡倒是‘內裡’。‘內裡’的東西,哪怕是教員們都不必然對付的了,何況是我們呢。”
“隻是我的感受罷了,”元歲垂下眼,決計語氣活潑地說道,“歸正現在說這些也冇甚麼乾係了。”
淩夙誠剛一彌補完,就聞聲元歲“噗”的笑了一聲。
他們此時正行進在一週前六組的調查線路上。第一次快速通過這段路程的時候,淩夙誠就發明這條線路幾近是沿著之前原住民修整的老路進步,遠遠比全程在密林中穿行的三組輕鬆。這麼不平衡的任務難度分派不算常見,淩夙誠揣摩了一會兒,還是提出了這個題目:“你們和三組,私底下友情是不是還不錯?”
或許本身過分苛責這些還未真正涉世的門生了。淩夙誠略微偏了偏頭,用餘光打量身邊報告這統統的倖存者。元歲雙手抱膝,伸直著坐在陽光與暗影交界的處所,仰著頭打量著懸在頭頂的樹梢。兩隻小鳥正在枝頭一前一後地蹦躂,偶爾在小小的紅色果實上啄一口,落拓安閒,讓人戀慕。淩夙誠躊躇了一下,冇有催促。
“然後……然後組長也說我特彆不對勁兒。您能夠看到過質料,組長的天賦就是平複人的精力,她就直接把我按住了。小鄭被她發配去四周巡查探路……成果俄然一腳踢到了一個東西,‘砰’的一聲。他一撿起來……竟然是一個軍糧的罐子。”
“我的組長,已經……的阿誰。”元歲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偏過甚,衝著淩夙誠淺淺地笑了笑。
淩夙誠感到本身的表情又龐大了一點。
直到那根樹枝差未幾被啄禿了,元歲才拍拍屁股站了起來,把頭頂的鳥兒都驚走了。“走吧,去湖那邊吧。”
說話以兩邊都挑選了沉默而臨時結束。此時陽光大好,元歲被晃得有點睜不開眼睛,雙手並用,挪得離淩夙誠略微遠了一些。
“即便如此,明知環境告急的前提下,你們的組長也不該該寄但願於等候節製組答覆,太華侈時候。為全組做決定,並承擔決定的結果,是她本來的任務。當然,她更不該該聽任組員爭辯,不管這類爭辯是否會影響到小組內部的情感。”
“早曉得厥後會出事,我就不吵了。小孩子似的。”停頓了好一會兒,元歲纔再次開口,聲音悶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