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廳中諸將一齊應諾,氣勢如虹。
“甚麼!可……”尹將軍驚詫萬分。
半晌後,告饒聲戛但是止,未幾時,親兵將兩顆人頭放在盤子中,呈上來。
癡肥將領罵道:“金將軍,你敢欺侮我身為三韓子孫的血性?”
平山城中,縣衙內,張希載站在桌前,拳頭抵在沙盤上,額頭青筋直跳,縣衙內眾將七嘴八舌爭辯不休,遠處還傳來傷兵撕心裂肺的哀嚎。
入夜,張希載軍右翼,一隊人馬悄悄分開,當然了,悄悄是對敵軍來講的,對北軍來講,分開的可謂大張旗鼓。
張希載低聲吼怒:“姓鄭的!我張希載饒不了你!”
另一個癡肥的將領道:“胡說八道,趙世錫那小子兩萬兵馬,豈是你三千馬隊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撼動的?”
傍晚,虎飛嶺山脈高大的山脊擋住了太陽的光芒,投下龐大的暗影。
府衙中,眾將大氣都不敢喘。
平山是一座小城,且陣勢東南高,西北低,不宜恪守,加上張希載手中另有三萬雄師,以眾擊寡,故令軍隊在平山城一帶設防。
沙盤上,代表趙世錫的紅色人馬扼守東南山坡,四周擺著拒馬,代表其營寨,三座大營互成犄角,占有天時穩若泰山,彷彿一隻縮成一團的刺蝟。
而將軍們垂垂的也不把張希載放在眼裡,本日張希載突然發怒,卻把他們一個個嚇得噤若寒蟬。
尹將軍拱手道:“張將軍深諳兵法韜略,末將佩服!”
尹將軍轉憂為喜:“當真如此?”
“大敵當前,不思為國儘忠,反而於軍中持劍相鬥!你們該當何罪!”張希載吼怒道,他雙眼發紅,包含無邊殺意。
金將軍氣的七竅生煙,大吼:“胡人賤種!老子本日殺了你!”
在尹將軍走後,張希載笑意盈盈的臉,逐步變得氣憤扭曲,他轉過身,抽出匕首,一刀刺透了那仿明製梨木小幾。
“將軍不成啊,他……”有人相勸,但看到張希載擇人而噬的目光,頓時嚇得不敢再說。
“嘶!”廳中一片倒吸寒氣的聲音。
縣衙內氛圍頓時冷了下來。
雄師共三萬餘人,從現在開端傳令,到全軍籌辦結束開端攻營,根基就到半夜天了,能夠說是刻不容緩。
自其部翻越虎飛嶺後,便一向在完美這些防備工事,趙世錫是盤算主張要死守到底。
山坡上,趙世錫的三座大營燈火透明,無數探馬崗哨穿越來往於三座大營之間,大營外另有無數層層疊疊的拒馬壕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