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船上傳來刀劍出鞘的聲音。
鼠爺說完出了艉樓,走到船麵上,用力一拽,船麵被拉起來一片,暴露上麵的船艙,內裡烏黑一片,隻能看到一架梯子延長下去。
胤祚見靠近私鹽船了,也就不再提及練武的事情了。
大船高低來人,用繩索將他們來的劃子綁住,免得被波瀾帶走。
李德全雙膝微弓,雙臂略一用力,也不見船擼如何扭捏,劃子的速率卻快上了很多。
胤祚一看他那架式,就是冇見過一百兩銀子以上的銀票,不懂如何勘驗真偽,便提示道:“你摸摸左下角斑紋,看看是否發澀?”
鼠爺依言摸了摸,點點頭:“確有些澀。”
胤祚接住軟梯,卻被李德全攔住道:“六公子,讓老奴先上吧。”
胤祚笑著道:“江南陰雨連綴,你們又是在船上,這鹽受了潮,恐怕就不好賣了吧?”
半晌後,那人返來,謹慎翼翼的問道:“既然是來買鹽的,可帶了銀子?”
鼠爺看看道:“冇有。”
鼠爺故意想數,可惜不熟諳阿拉伯數字,半天數不清楚,乾脆收起銀票道:“三位很有誠意,想必銀票定是真滴,不驗咧。走!額這就帶三位看看鹽去!”
因而李德全走到一個袋子前,用力一插,隻見那袋子破了個小口,將竹勺抽出,內裡漸漸都是細如霜雪的白鹽,另有細鹽不竭從破洞中灑出,如紅色的細流。
“額大膽問一句,三位是做甚麼謀生的啊?”
遠看時,還感覺這船有多大,近看才發明,光是這船舷就有兩人多高,不消軟梯,底子上不去。
三人進了艉樓,那些打手便在堵在門口。
鼠爺一樂,伸手道:“銀票拿來驗驗!”
胤祚仰著頭,拱手道:“我們是來買鹽的,勞煩幾位通報船長。”
“走!”鼠爺搶先走了下去。
他的部下立馬走到胤祚身前,看那架式,便是要搶。
大清鹽鐵禁榷(què),私家隻能偷偷曬鹽,故私鹽普通混有各種雜質,不管味道、粗細、色彩都與官鹽毫不不異。
胤祚從懷裡取出張一萬兩的銀票,展開了讓船上的人看看清楚,說道:“這是一萬兩銀票,各位可到……”
李德全不動聲色的擋在胤祚身前,卻被胤祚攔了下來,將那銀票遞了疇昔:“隨便看。”
“隨便插插嚐嚐,都是上好的官鹽,產自長蘆鹽場的,又細又白,比江寧的淮鹽還好。”
“額來江寧十天了,賣出去了好幾百斤,這纔在艙裡空出來這點處所,要不然,還真下不來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