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類弓可謂是古典複合弓的頂峰之作,能力極強,並且普通拉力極大,能用此弓的幾近都是軍中虎將。
兩邊隔著五六丈寬的河麵,胤祚看不清佟保的神采。
敵軍尚未打擊,軍陣便模糊有些騷動。
兩撥人馬撞在一起,冰麵之上,猩紅滿盈。
胤祚估計,敵軍起碼有兩三萬人,這如果吉林將軍的人馬,便是他的全數主力了。
胤祚命令退兵五十裡安營。
敵軍行進至新軍一裡外止步。
喀薩哩河兩岸,都被遠處山巒的暗影覆蓋,殘陽將小半個天空染得血紅。
早加上步兵麵對馬隊時的天然驚駭,很多人被嚇得渾身顫抖,神采煞白,更有甚者嚇得尿都出來了。
清軍八旗,最擅重箭近射,衝至距敵軍十步以內,將重箭射出,又穩又準,力透重甲。
敵軍軍陣前是清一色的馬隊,身著八旗棉甲,手持彎刀,身挎弓箭,頓時插兩支箭壺,暴露滿滿的鵝毛箭羽。
同胤祚一樣,他帶的也是馬隊,大家都是紅色棉甲,他是正白旗人,這些人都是他的親兵。
胤祚吸了口氣,朗聲道:“將軍是明白人,本王就直說了,現在皇上為奸臣所製,本王率軍救駕,還請將軍讓出通路,放我軍疇昔。”
“派人去與敵方主將聯絡。”胤祚又道。
身後一個傳令兵騎馬奔馳而來,到胤祚軍旗前停馬拱手道:“殿下,炮兵已在此地西南三百步高坡佈陣。”
喀薩哩河邊,佟保的人馬早已在此佈陣等待。
以是胤祚居於放軍陣當中,三萬人都可儘數收於眼下,這也便利了批示。
夏季日頭短,轉眼間太陽已落下山去。
與二戰時的戰術分歧,新軍受製於兵器設備,此時的戰術,還是火槍兵列成麋集軍陣的齊射為主,馬隊和散兵側翼騷擾為輔。
軍陣上可聞見淡淡的腥臊味。
新軍馬隊冇有弓箭,就算近戰再勇猛,接敵時也會吃大虧。
穀行小聲道:“王爺,彷彿有些不對。”
傍晚,太陽快落下之際,胤祚帶著一百馬隊踐約至喀薩哩河邊。
兵士甲冑還是八旗棉甲,隻是冇有選用傳統八旗色,而是同一茶青色。
“殿下率軍侵入末將轄區,究竟意欲何為,還請殿下給個交代。”佟保不軟不硬的道,傍晚北風當中,他每說句話,嘴邊都環繞白霧。
為保批示體係不出非常,胤祚冇讓巴海隨行,而是挑了前騎虎帳官,對馬隊較熟諳的穀行跟從。
胤祚一眼認出此人便是吉林將軍佟保,前幾年從漠北返來,胤祚曾和此人有過一麵之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