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後的周、張二人相互對視，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
“回殿下，神威三前陣子方纔試射完成，還未大範圍鑄炮。”周家麟答道。
留下兩人麵麵相覷。
一到府衙，正在辦公的五六個同知趕快起家施禮。
胤祚眉頭微皺：“那要抓緊鑄炮了，新年之前，就要列裝軍隊了！幫我籌辦車馬，早晨就趕往火器廠。”
早在過嫩江之前，胤祚便發下了這個月的軍餉及一年出征在外的賞錢，每人十五兩銀子，就算在齊齊哈爾，這也是筆不小的財產。
胤祚讓世人免禮，而後打量火器廠，與本身拜彆時已有了翻天覆地的竄改。
哈雷解釋道：“殿下，那是赫拉克勒斯蒸汽機，是胡克先生的最新佳構，其高兩丈，足有800馬力。”
周家麟、張廷玉早率齊齊哈爾眾官吏在城門外等候，另有很多百姓拿著吃食出來犒軍，這些人大多都是家中有人蔘軍。
“殿下這是……”張廷玉墮入板滯。
新軍散去以後，周家麟和張廷玉二人上前見禮。
“王爺，下官能大膽問一句嗎？”張廷玉道。
周家麟拉住他低聲道：“王爺內心壓著火，你我不要再問了。”
留周家麟原地怔怔入迷，當晚他和張廷玉踐約去見了巴海。
“火器廠如何了？神威三造出多少了？”胤祚又問。
“將近一萬人了……”張廷玉說道，“王爺，此事是不是要先緩緩？”
十餘個高達六七丈的煙囪聳峙，從中冒出滾滾黑煙，將四周的雲朵都熏得烏黑。
“王爺，車馬已備好了，王爺說早晨要去火器廠來著。”
哈雷持續道：“赫拉克勒斯蒸汽機，是我們現在能造出的馬力最大的蒸汽機。其發明者，胡克先生以希臘神話中的大力神，赫拉克勒斯為其定名。”
府衙外，一輛馬車停在門前，四周另有二十餘名八旗馬隊作保護。
“幫我奉告巴海，新年前，征兵要到三萬之數。”胤祚說完，便登上馬車。
胤祚點了點頭，問道：“現在征多少了？”
火器廠本是建在漢白玉石場裡的，房屋石材當場取材，基色都呈灰白，而現在火器廠則覆蓋了一片灰黑。
新軍行至城門外。
他的桌上，那一摞摺子已看完了大半。
胤祚推開他們辦公房的大門，頓時冷風襲來，內裡不知何時下起了大雪，地上已經鋪了薄薄一層。
看了好久以後，胤祚隻聽得有人叫他：“王爺，王爺？”
“王爺謬讚。”周家麟謙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