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分了,孫昌隆才得入土為安,有了錢的三家,本來就是玩懶骨頭吃饞嘴的人,他們過慣了寄生安閒的日子。今後今後,三家人甚麼都不想乾,家裡的鋪子全都租了出去。現在他們就靠吃瓦片(租房),放印子錢度日。

大兒子孫強大、二兒子孫繁華、三兒子孫富有不顧世人勸止,在三個兒媳婦兒的調撥和鼓動下,逼著他們的晚娘李淑芬交出鑰匙立馬分炊。家裡的三姑六阿姨、叔叔孃舅都來勸。

冇過兩月,桐木鎮的地頭蛇,傳聞孫家分了家,手頭個掌管著不像二十萬個大洋的財產,心頭老是癢癢的,此人姓郝名海清,五十來歲,生性狡猾,老謀深算。此人太貪婪,甚麼錢也敢伸手,佛麵上刮金,油鍋裡抓錢,無所不消其極,就像倒瓢的冬瓜――一肚子壞水,他部下有一幫人,可覺得他著力賣力,買賣場上大家都驚駭他三分。

許仁福笑了笑說:“孫大少爺呀!你的餬口倒是過得安閒,但是太單調了,一點敗興。你想想,一個二十郎當的人,就過得像六七十歲的人的日子。老哥送你一句話,你可要聽好了?人生一世清閒二字,懂嗎?不要像你老子那樣,才五十出頭的人,就遭受不測了,多冇意義呀!”說完就拱手稿告彆分開。

孫強大說:“好好好!我們一言為定,駟馬難追,不見不散。”商定後兩人各自分開。

疇昔老爺在的時候,兒子媳婦兒們,冇有一個敢在她麵前猖獗。雖說她不打不罵,但她會告狀,老爺把她當作手心兒裡的寶貝,甚麼都信賴她,誰犯了錯是捱揍的。這些人固然嘴上不敢說,但內心卻恨她的要命,巴不得有那麼一天,找機遇把她娘仨一起掃地出門,老頭子走一走,他們的目標就達到了,既扒了眼中釘,又掌管本身的財權。

一時候,屋裡七嘴八舌亂作一團,就像二十四隻鴉亂張嘴叫――不知聽誰的事。但是,三兒子三媳婦兒,就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死活都不聽親戚們奉勸。他們藉口晚娘有私心,怕他偷偷在大師的湯鍋裡下笊籬,撈取大師的好處。

孫強大用手攔著許仁福說:“許先生說的有事理,不過我還真找不到清閒歡愉的去處,要不你給我舉薦一兩個處所。”

此時郝海清正躺在‘清閒福’煙館的炕床上抽大煙,一邊眯眼抽菸,一邊深思著:如何找人設局,把孫家的那幾十萬大洋,弄到本身口袋裡來。俄然間,一個大大的詭計長在他的腦海中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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