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春季氣也冇先前那般冷,院中琴娘正帶著下人們將暖房中的花搬出來鬆鬆土。
周氏從她手中接過一枚素釵,忽的笑了,“喲,這不是你爹從江南帶的那批銀飾嗎,我當你嫌太素氣不喜好呢。”
一旁的琴娘急了,忙頓腳道:“夫人,我常和您說二夫人就是來騙您財帛的您還不信,她們過得那般緊二蜜斯另有充裕的財帛養男人,那一個扳指都能給哲彥公子買幾十刀紙了,何必還來要邊角料!”
白玉扳指光滑津潤,一瞧便是上等貨,這邊疆的小縣城可不會有如許的好東西。
“不對,敏儀那孩子一貫懂端方的很,定是下人偷拿去賣了。”周氏向來顧恤二房母女,不肯信賴李敏儀與人私相授受。
李驚鴻:......
周氏聞言將茶盞重重往桌案上一擱,“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難不成是老宅的下人手腳不潔淨拿出去變賣了?不明不白落在外人手中被人發明瞭該如何解釋?”
頃刻間,隻聽“啪”的一聲,周氏一掌狠狠拍在了桌案之上。
她歎了口氣又道:“你也曉得,你二叔亡故以後二房就剩下你二嬸和敏儀了,他們的日子一向過得緊巴巴的,現在好了,過繼來一個爭氣的兒子也算有了但願。”
“聽聞本日二夫人過來了?”她取過一杯茶,狀似偶然問道。
這母女二人每次來便要給她們塞上一堆東西歸去,偶然是布匹、偶然是金飾頭麵。
李驚鴻頷了點頭便上車往內裡走,回到小院以後換了件常服去了周氏那邊。
“以是...母親給了嗎?”
“紅兒...你是甚麼意義?”
周氏在房中飲茶,見她過來麵色一喜,“紅兒,本日如何有空來娘這裡了?”
四周世人半晌都冇回過神來。
她的聲音不大,卻震的室內幾人都有些心神恍忽。
門房看著大蜜斯的一身官袍也不由恭敬了幾分,答道:“二夫人來時也冇拿拜帖,隻說在老宅悶得慌想來和夫人說說話,老奴稟告夫人以後就放她出來了。”
她看著坐在案前怡然得意品著茶的婦人,手冷靜在袖子裡豎起一個大拇指。
但自從原主落水以後,柳氏也有半年冇有踏足過李氏山莊了,李驚鴻想,大抵是因為心虛了吧...
李銘齊從江南帶來的統統貨都由李北一一登記入庫,就算是送到了老宅,也清楚明白記錄了誰拿了甚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