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瑤不知他又抽甚麼風,但她睡覺被吵醒很不爽,她抽起家下的枕頭用力往楊震天頭上一砸,楊震天躲閃不及被砸了個正著,他耳朵一痛,有甚麼東西掉在了地上。
東風樓,都城最大的風月場合,淩波漫舞、香風陣陣,楊震天一出去就有幾個穿著透露的美人撲了上來。
經驗完了楊若瑤楊震天頭一次感覺如此神清氣爽,娘說得對,女人不能慣著,就該用拳頭把她們打服,不然就會蹬鼻子上臉。
楊震天捂著缺失的耳朵惱羞成怒,一巴掌揮疇昔“啪”的一聲一個耳光扇在楊若瑤臉上,力道之大直接讓楊若瑤滾下了床。
本日他又趁著典倉署不忙偷偷溜返來了,楊嬸子在院中晾衣裳,嘴裡罵罵咧咧的,“她甚麼臭德行,冇有公主命生了一身公主病,誰服侍她!”
“臭娘們兒給老子滾出來——”
她為甚麼活成了這幅模樣,她是郡主、是天之驕女,本應當不食人間炊火過著被人簇擁著的日子,但是現在卻要和一大師子人擠在這方小院裡,還要捱打...
楊震天有些手足無措,他從冇見過這麼多大官。
“兒啊,你說說你媳婦是不是腦筋被雷劈過啊,娘我不是新給你做了身袍子嗎,我說讓你早晨去應酬的時候穿上顯得有麵子,可她倒好,非說那衣裳分歧適你,我問她莫非我兒子就不配穿好衣裳,你猜那小蹄子如何說?”
楊若瑤趴在地上被打得直不起腰來,她不明白楊家人又如何了,她隻曉得本身睡著睡著覺莫名其妙被楊震天拉起來打了一頓,心中的委曲如同潮流普通湧上心頭,流水快速流下。
楊震天最看不得她擺架子,三兩步走到她跟前翻開她的杯子,“楊春花,你一個山雞彆妄圖著變鳳凰了,你還敢嫌棄老子配不上你,我奉告你,你們家的把柄還在我手裡呢。”
楊震天說完便大步流星來到主屋的門前,這是全部院子最好的房間,本來是他們二人的婚房,現在被楊若瑤一小我兼併,楊震天越想越來氣,連拍門都不敲直接一腳將房門踹開——
自從在巷子裡被李驚鴻打了一頓削掉一隻耳朵以後楊震天左耳便再也冇好過,但在京中仕進要求五官端方,他隻幸虧江湖暗盤裡讓黑郎中幫他裝了一隻假耳朵,現在被這麼一砸,假耳朵掉了。
楊震天一聽就曉得婆媳兩個又吵架拌嘴了,自從他與楊若瑤成了婚,婆媳兩個就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的,偶然候吃著吃著飯都能對罵起來。
楊震天將楊若瑤趕到了偏房去,本身搬回了主屋來,叫了郎中將本身的假耳朵安上以後拿起母親給他縫製的新衣穿上,走到鏡子前賞識了半晌,“嗯,小爺我可真是一表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