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司正恰是先前督察院的崔禦史,閆桐的門徒,與女帝更是水火不容,依臣所見不如讓其官複原職,貳心中感激定會更加儘忠於陛下。”
固然陸嘉譽總說要封賞她,可李驚鴻曉得,報上朝廷的摺子裡隻說瞭然崔禎救濟及時,關於李驚鴻隻是順帶提了一句。
“崔大人,官袍和官印都已取來了,將寧州的公事措置安妥以後便進京上任罷。”來傳旨的吏部官員將裝著官袍官印的木匣子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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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風拂過崔禎稠密的睫羽,他不由微微眯起雙眸,看動手中的木匣子他的心中卻無一絲衝動與欣喜。
他雖思疑李驚鴻是裴玄照派來的細作,但她領兵圍城是真,單獨抓獲阿達木也是真。
周忠在前麵走著,前麵一名紫袍官員超出人群行至他身側:“唉老周啊,我們另有閒事冇與談呢,你何為說散就散!”
“無所謂啊,升了官幾年的俸祿都冇有一百兩這麼多。”女子不在乎般攤了攤手,隨後對世人道:“好了諸位,彆在這裡杵著了,快快出發回慶元,我包下最大的酒樓好好宴請諸位!”
一瞧這副模樣,底下的人另有甚麼看不明白的,陛下這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呢。
可朝廷卻僅僅封賞他一人,主動將李驚鴻忽視了,隻陸嘉譽給了些銀子便隨便打發了她。
周忠又將方纔的發起又說了一遍,又想起了甚麼,另加了一句:“對了,臣記得這位崔司正還是裴首輔同母異父的兄弟呢,兄弟二人同心合力幫手陛下,冇有比這更安妥的事了。”
不過這話朝臣們隻敢在心中腹誹,一朝天子一朝臣,服侍好現在龍椅上那一名就行了。
若不是為了保衛寧州,她完整能夠不消透露本身會武這個奧妙,更不會那麼快引發本身的思疑...
半晌卻無人迴應,殿中靜悄悄的無人說話,眾臣皆抬眸偷瞄上首龍椅上的少年。
又或是,這也是他給他設下的又一個圈套呢...
“唉好啊,李大人巾幗不讓鬚眉,本日崔大人高升,不知朝廷給了李大人甚麼封賞?”有同僚笑問。
裴玄照,他竟冇有禁止?
多數個月疇昔,李驚鴻身上的傷也好的差未幾了,寧州各縣已重新擺設結束,她也該清算清算籌辦回慶元了。
她冇想到的是,他們要回慶元的前一日,朝廷的封賞便下達了寧州。
前些日子他本欲在朝堂上重提冊封楊慧娘為太後的事情,可恰好北方內奸進犯,他自知在此事上理虧便先按下了冊封之事不提,眼下寧州已規複承平,他得找個機遇將此事重新磨一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