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最前麵的將官，還派人到前麵去聽，再把聽到的轉述給他。
城樓上的蔡瑩還在痛斥，她已經在講本身像狗一樣被關在地下二十多年，是的，周熠多少歲，蔡瑩就被關了多少年。
而當晉王感覺蔡傑不受束縛的時候，他就設想殺了蔡傑，改立和順聽話的蔡家兄弟。
將官聽到了，兵士們當然也聽到了。
這一刻，城樓上的女子不是高高在上的老晉王妃，她隻是一個喪子的母親，一個落空孃家的女兒，一個無依無靠，被庶子淩辱的不幸婦人。
想到俄然呈現的陸氏兄弟，符燕升握緊拳頭。
符燕升心中大震，完了，即便這場仗能夠險勝，晉軍的軍心也擺盪了。
蔡瑩不提她和男人不清不楚的那些舊事，卻隻說老晉王無情偶然，殺嫡為外室子讓路，虎毒尚不食子，而老晉王卻有悖人倫，牲口不如。
他從小就曉得，他並非嫡出。
本來這是真的。
蔡瑩每罵一句，便會有上千人大聲反覆著她的話，震得人耳朵嗡嗡。
蔡瑩想到這些，便又想到了她的孩子，蔡瑩的眼睛像是要噴出火來，她恨，她恨晉王，她殺不了他，可她卻能毀去晉王父子兩代運營起來的好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