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笑得深明大義:“大嫂這話說的,倒像是大蜜斯的嫁奩,要拿去給你們長房的後代平分似的,幸虧這裡都是自家人,如果有外人在場,嗬嗬,怕是那壽材鋪子的人又要來一回了。”
雖說真定府間隔都城不算太遠,可老夫人這把年紀也還冇有去過都城,說真的,傳聞都城的驚鴻樓也是何苒的,不,何家的,老夫人動心了,那家驚鴻樓是銀樓,她總要去挑上幾件戴得出去的金飾吧。
老夫人的表情也好了幾分,佯怒道:“你娘說得對,你就是應當和你二哥哥多學學,如果家裡的孩子個個都能如銓哥兒這般,這纔是我們何家之福。”
何大老爺強忍下心中的高興,對閻氏說道:“你還在這裡做甚,我和苒兒後日便要進京,你去把行裝清算出來,給苒兒多帶幾件衣裳,都城比真定要冷上一些。”
三太太丁氏算是明白了,老太太這是不想讓長房獨占驚鴻樓啊。
她隻能瞪著丁氏,雙眼噴火。
“丁氏,你這話是如何說的,這是長房女兒的嫁奩,和你們三房冇有一點乾係!”
一家人怔了怔,然後齊齊跪下:“母親(祖母),我們不敢!”
何大老爺的聲音如那三月的輕風,吹拂著何苒那顆貧乏父愛的芳心。
閻氏被何大老爺打收回去給何苒購置衣裳金飾,這類事本應何苒一起跟著的,但是何大老爺不放心,閻氏那惡婦,萬一當眾對何苒漫罵,那豈不就應了內裡的傳言?
大蜜斯的藉口堂堂正正:“繼母出門了,我要去她跟著奉侍,晚到一步會被罰跪搓板的。”
“好,為父陪你一起去都城。”
上一次壽材鋪子的人過來,是說何苒要被謀財害命了,以是提早把棺材送過來。
門子遠遠的看到何苒,內心便在嘀咕,不曉得這一次大蜜斯有啥藉口。
本來去了都城,還不能直接就到驚鴻樓裡挑金飾啊,另有一個位高權重的店主,那豈不是還要看人神采,何老夫人頓時冇了興趣,她在真定府,可冇人敢給她神采看。
丁氏樂得安閒,老夫人眼裡隻要本身,其次是三老爺,然後是銓哥兒,至於何苒,哪怕她真是一棵搖錢樹,老夫人也儘管往下搖錢,纔不會管那棵樹是不是要澆水要施肥。
“女兒,印信你先本身拿著,那魚鱗冊總能先交給為父了吧?”
“行了,那快去籌辦吧,窮家富路,到了都城彆讓人笑話。”老夫人揮揮手,她累了,她要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