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老婦人嚎啕大哭。
養母為人嚴厲，脾氣也有些古怪，年紀越大越是如此，就連她這個院子裡，也不讓丫環奉侍，也就是白誌遠還能陪她說說話了。
白誌遠一口氣跑進驚鴻樓，衝著見到的第一個伴計大聲喊道：“我娘呢，快去叫我娘，我祖母病了！”
天子點點頭：“也是啊，朕是天子，他隻是昭王罷了。”
走到內裡，見兒子正低頭沮喪地坐在台階上，看到她出來，衝她暴露一個比哭還丟臉的笑容：“阿孃，我是不是惹祖母活力了？”
他歎了口氣：“他的日子應當比朕要舒心吧，何苒還要倚仗他，必然會待他極好，將他奉若神明，不像朕，明顯這是朕的國土，但是朕卻像是在寄人籬下。”
老婦已經規複了安靜，但是眼中的恨意仍未褪去。
“何苒，你是說，李斑斕的孫子投奔了何苒？”秀姑不成置信地問道。
“何事？”老婦把石斛蘭端進屋裡，放在窗台上，她也在靠窗的椅子上坐下，落拓地端起茶來，輕抿一口。
當時在場的有我，有如蘭，另有飄飄和纖纖，李斑斕她們全都不在，如蘭她們三個都死了，就我還活著，這事就隻要我曉得。”秀姑說道。
李斑斕的孫子陸臻是武安侯世子。
“是秀姑冇用，秀姑一向都冇用。”
老婦閉上眼睛，兩行濁淚順著臉頰滑下：“金陵的驚鴻樓，是大當家親身設想，親身督建的，她說她要建一座配得上六朝古都的樓宇，千年以後，也能供先人撫玩，載入史冊，讓門生們都來這裡觀賞、研討.”
天子想起臨來之前，元小冬對他說的話，是啊，他現在處境艱钜，皇祖母為何就不能諒解他，少給他添亂不可嗎？
半晌以後，白蝶便和兒子一起回到了老婦居住的院子裡。
少年這纔看到老婦的手在抖個不斷，少年嚇了一跳：“祖母，您先彆急，我去叫我娘過來。”
間隔這裡不遠，也有一座驚鴻樓，徽州驚鴻樓。
秀姑冇有理他，眼中的恨意仍然濃烈。
“是啊，全都造反了，陸屏南和陸屏業無旨出京，帶兵去兵戈了，另有她孫子，武安侯世子陸臻，現在何苒麾下，是小將軍了。”白誌遠雙眼冒光，兵戈啊，當將軍啊，男孩子誰不想啊。
“小冬，朕傳聞何苒身邊有個小昭王，他的處境也如朕這般艱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