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身監工的將作丞一麵搖著葵扇,一麵不斷地揩汗,內心想的是另一樁事,聽聞陛下已經從北宮山行宮打道回宮。此次生瞭如此大的事表情定然不如何好,朝臣們是能避則避,不能避也儘量少言,他倒是跑不了的,誰讓陛下對他的職務非常上心呢。唉,搞得他這心頭七上八下亂糟糟的一片。
想到這裡,將作丞顫了兩顫,抹了把汗。
元靈均背對著他,故作冇聞聲。
移步昭台宮,廡廊上,乳媼正抱著小皇子坐在簷下樹蔭處乘涼,因鞏氏在前擋著,元靈均遠遠看了一眼。他在睡覺,小嘴嘟著,臉兒圓圓胖胖的,肌膚帶著嬰兒特有的白淨粉嫩,彷彿長大了很多。
想來想去,隻怨本身命苦,冇有趕上好機會。他對空長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