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既然做不了,她也冇有甚麼其他的設法,不過欲仿前朝德陽公主,畢生不嫁,代弟攝政四十年罷了!比起韜光隱晦的趙顯,稚弱的趙遷明顯更合適她的好處。
先帝至死估計也冇有想到,他覺得重情重義的親弟在入京前就將數千精兵化整為零,安插入了都城。
趙珠就如許列開朝中各大武將,一一講求著如何拉攏打壓,過了蠟燭都燃了一半才睡去。
這一樁樁,一件件,聽起來美滿是不成能辦到的事情。
比起這些縮在都城的老狐狸,還是把握兵權的那些個將軍公侯更值得拉攏。如果她手中有個二十萬精兵,又何必在這裡挖空心機!
護國公周嚴……又太奸刁了,彷彿沾了渾身的油,要抓些他的把柄纔好得用。
她出世時朝廷大破北方韃子,先帝賜封“安寧”,意喻她生來帶運,可保國度安寧。比及曉事,她比起先皇的諸多兒子,資質文才都賽過不止一籌。教書的大儒們提及她,都感喟“憾為女子”,“惜是嬌娥”。
回到屬宮,殿內燈火透明,一出來便是一股熱氣劈麵而來。
提及來,幾大將領中,諸衛大將軍張謙於財帛慾壑難填,隻會一味哭窮喊苦,真打起仗來,跑得比兔子還快,算個好把握的;上輕車都尉李狄雖是個老將,卻隻曉得愚忠天子,半點變通都不會。這類人,隻能換掉,不能留著。纔打完交趾的定遠將軍折其護倒是個不錯的人選,可惜他才亡了老母,日前報了丁憂,等過上三年,早已不知是個甚麼環境。
當肅王帶著三百多名精兵包抄垂拱殿的時候,麵對的不是惶恐失措的天子,而是嚴陣以待的近百名勇武殿直。
幾年前,當趙珠對全部京都的兵力保衛都有所體味時,特地調取過提刑司關於肅王謀逆的宗卷。不得不承認,跟肅王比起來,先帝的確是個策畫上的癡人。
那晚,如果不是垂拱殿拖了半個時候,恐怕全部皇宮姓趙的都要被搏鬥得乾清乾淨吧。
趙珠平複了下呼吸。
如果養不成,那裡又尋不來另一個趙遷!
床幔外的紅漆描花的紅櫸木桌上點著油燈,映得室內昏暗淡暗的。
但是肅王還是失利了。
做慣了朝堂大事,連一州一府她都不看在眼裡,想到現現在要嫁給天然便要賦閒,不得有重用的駙馬,日日窩在宅院裡與一幫女子會商釵鬟衣衫,趙珠感覺本身胸腔都要炸裂開來。
趙珠停了停,又道:“本日田儲有冇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