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周秦感覺護國公府算是小天子的嫡派,畢竟厥後周嚴被田太後各種磋磨,終究又幫著趙顯逼了宮,可現在聽著祖母的口氣,倒是一定有切當的態度。
周秦三言兩語,引得趙老夫人藉著白天的楊妙芳相親的事情,來與她提及幾個臣子來,“你看那楊夙,他常日裡不群不黨,偏疼跟著天子說話,現在給女兒說親,說的倒是內殿崇班騎都尉、承恩公世子,太後的侄子,如此一來,誰能說他是太後的人,誰又能說他是天子的人?你再看那參知政事石頒,他常日裡多承太後誇獎信賴不假,可若誰敢說他是太後的人,他第一個便要跳出來赤膊罵陣。現在太後與天子博弈不決,誰輸誰贏,尚未有結論,這些個朝堂重臣雖是都有本身的籌算,卻一定敢將本身的態度都拋出來,既怕新君掌政清理,又怕太後戀棧不去。”
等走近了才發明這花圃極大,怕不有好幾畝地,當中除卻牡丹還栽有各種罕見種類的花木,屋舍在花圃的另一頭,從屋舍門口辟了幾道小徑通往各種花田中,不遠處還擺了幾張石凳,一方矮石桌,此時正圍坐著兩小我,又有幾人侍立在背麵。
這姚黃需幾道嫁接方能成品,工序極繁複,偶有門園子培養出幾株就會被豪強提早下定收了去,能在這裡瞥見,周秦頓時就站住了腳,扯著趙老夫人的袖口道:“祖母瞧那邊。”
周秦與趙老夫人會商了幾句那姚黃,正待進園仔細看了,管事的卻委宛道:“高朋們有所不知,這花田雖是在徽園當中,倒是彆人家的私產,不與外人出來的,如果二位有興趣,等我先拜了帖子給仆人家,明日再來。”
孫氏隻好又道:“好好的,如何又活力了?”她揣摩著女兒的心機,道,“哪有那麼多人笑話,我看那周秦也不是多嘴的人,好不輕易出來玩,你不是說要去放鷂子?還纏著你哥哥去求了水源巷的張二紙鳶,現在好輕易求來了,你不去放?”
殘不殘的,趙老夫人倒是不在乎,她隻是之前聽周秦說了,覺得她想看,不想讓孫女絕望罷了,昂首見天氣還早,便叫管事的帶了去。
楊妙芳內心委曲,將頭朝向牆去。
周秦並不欲多事,更不籌算將元宵當夜產生的事情說出來,便拉了趙老夫人的手道:“既然進不去,我們便去瞧那素馨花吧。”
那華服者乃是本日擦肩而過,與楊妙芳相親的“世子”,那麻衣者倒是元宵當夜,在五錢花圃見著的花地仆人。不知為何,這兩名風馬牛不相乾的人,竟在此時聚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