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有人在朝堂當中說出“親政”一詞了!
那人一愣。
禦座之上,趙顯鎮靜得盯著那名臣子。
第一次趕上如許被交趾吊著打的環境,第一次聞聲中國城池淪陷,田太後急得好幾夜都冇有睡好,頭疼欲裂不說,連例事都淅瀝不止。
分歧於平常奏章中的鼓吹,本日,如此昌大的大朝會,麵對數以百計的官員,終究有人大著膽量說出了親政二字!
她又是惱,又是煩。
他幾近要粉飾不住嘴角的笑意。
趙顯越想越是高興。
張謙字奉直,人分歧其名,他於軍功上貪得無厭,打到厥後,朝中禦史台的官員都把他當作了刷名譽的東西,日日都要彈劾一下,說他殘暴殘暴,殺傷無度,有失中原刻薄之德。
每逢大朝會,作為天下之主,他都會坐在這裡,但隻是一個吉利物般的存在,如同他座下的椅子,如同朝臣腳下的青石,冇有涓滴的存在感。
他多年在外,方纔入朝,對田太後的脾氣並不體味,還覺得對方聽進了本身的話,暗忖:這太後彷彿並不像旁人所說那麼霸道。
他伸開嘴巴,答案好似就在嘴邊,卻半晌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