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撤儘司敗?!”蒙正禽瞪看著成介,覺得他瘋了。

前一次路鼓被敲破還是使錢買簡之事,這一次路鼓被敲倒是譽士殺吏、血流漂杵,不熟政務的趙妃聞言不敢信賴本身的耳朵,她茫然問道:“譽士為何要殺縣吏?”

“衛士,拿命令尹!”趙妃見那些駐矛而立的衛士不動,又喊了一聲。

“令尹如此,就不怕大王回宮後問罪……”趙妃已不再像剛纔那般憤恚,隻是她還未說完,身後便傳來一陣短促的腳步聲,幾百名環衛疾奔而來,領頭之人大喊道:“速救出太後、速救出太後!”

“豈有此理!這是楚國的甲士,豈能不受太後之命。”孟昭又一次義憤填胸的大喊。“請太後急召環衛,拿命令尹,以問其罪。”

“然也。”成介還是笑,勝利的笑。“蒙卿今後就在郢都吧,都外不會再有一個司敗。”

現在,海內幾次動亂,大王終究準允規複古製。既然規複古製,縣吏奸人自要全數殺儘。今後,大王治下隻要郢都一城或數城,郢都以外的縣邑皆有貴族承包統領。大王不再是周人的王,而是楚人的敖。國事,召縣邑齊聚商討之;政令,經縣邑答應方實施之;稅賦,不再是百姓交由郢都大府,而由縣邑貢於王廷;令尹,得大王首肯,各縣邑以甲士多寡而推舉……,這便是武王設縣之前的楚國,這也是真正的楚國!

“太後?”成介癟癟嘴,“大王不在宮中,王後憑何召我?此乃趙國?此乃齊國?此乃秦國?”成介連問三國,這三都城曾經母雞司晨,太後主政,為楚人所嘲笑。

“尹公,蒙正禽等人擊路鼓也。”茅門內右邊的大司馬府,安坐於席的令尹成介正在假寐。下達拿到搏鬥令前,他就清楚會有如何的結果,可他不但不懼,反而有一種複仇的快感。

對縣吏奸人的處決是天下範圍的,履行者是譽士以及其譽士批示的甲士。有些縣邑偏僻還未得知,有些縣邑離得近,動靜第二日上午就傳到郢都。囚禁縣吏、奸人大臣們早有耳聞,但一向不曉得是遷還是殺,本日傳來儘屠的動靜。

大臣多數姓羋,殺縣吏與他們無赦,唯有左尹蒙正禽、魯地大臣、各縣國人以及師校士子聞訊痛心疾首。特彆是師校士子多數義憤填胸,是他們第一個前去左尹府遞交視日書,正在左尹府細究此時的孔謙、孟昭等人見此隨即請府尹蒙正禽一起前去王宮伐鼓鳴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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