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繚相問,不待趙政答覆他又道:“伐趙、伐荊,何異?荊國海舟通中洲之西,得西洲之龍馬,獲南洲之金石。我軍伐荊,能滅荊否?若不能滅荊,四國之盟猶在,不過是趙國主盟罷了。大秦之敵手,唯荊趙兩國,齊魏之師已不堪一戰,僅徒增陣容耳。且大王隻見趙軍之勝,卻不見趙軍之敗……”
“塞人者,遊牧之民也。與羌人類,然非羌人。其目深眼碧,皮冠尖細,似陸渾之戎。其國有女王而無國君,穆天子所會王母是也。有好馬,善騎射,族中男女皆交戰。以其俗,女子不殺一人不成生子。殺一人以其頭骨為酒爵,有客至而獻飲焉。客不讚其勇武,必不悅。”
“昔日臣勸大王伐荊,乃因荊國事我大秦之勁敵,若不伐荊,他日必成秦禍。”衛繚解釋道。“三年伐荊,皆不堪。大王真欲將大秦國運置於伐荊之上?若勝,滅六國而一天下;若敗,國滅而社稷無存否?
“李牧乃趙之長城,如何能敗?”趙政思考以後對衛繚的指責降到了最低,如此他纔會直抒胸臆,感慨李牧這道趙國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