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甚大,需商討後再定。”熊荊說完又解釋道:“楚國之事,決於正朝而非決於不佞。試問,信平君返趙以前任何職?”
“鄙國之誤也、鄙國之誤也……”葛得連連頓首,就怕熊荊一怒將本身趕出去。
“稟大王,然也。”葛得道。“趙人不懼秦人,趙人隻懼無糧可食。”
熊荊提及印度稻米的時候,葛得終究眨了眨眼睛,他覺得熊荊是在推委,可看神采聽語氣又不像。“大王之意,要於萬裡以外的印度國運糧至郢都?”
“大王之意,隻要積粟充足,便可救趙?”葛得反問。
“非也。”他還是冇懂熊荊之意。“趙國豈會造海舟?不佞之意,是趙國派人至山中砍木,伐下大章運至楚國製作海舟。一艘海舟可裝三萬石,十艘便是三十萬石,百艘便是三百萬石。一年來回數次,可運千餘萬石。隻是輸糧於趙國,各國糧秣有限,畢竟要從外域運糧……”
“然、然……”一舟三萬石雖多,比起趙國的耗損來講,這是杯水車薪的杯水車薪,並且這糧從還要萬裡以外運來,葛得急得已經結巴了。
“大將軍雖曾大破胡人,卻不善野戰。”葛得提及李牧便有泄氣。李牧不比廉頗,廉頗數有軍功、大哥慎重,朝中大臣信得過,李牧不過是破了一次胡人罷了。
“哦?”熊荊笑起。李牧他見過,看上去人畜有害,實際就像一把藏於劍鞘裡的钜劍。不出鞘則已,一出鞘斃命。趙國最後的日子裡,趙國曾大勝秦軍,或許就是此次吧。
“善。”不管是出於各國的私利,還是各國的公利,趙都城不能賄秦。熊荊點頭以後才道:“救趙之事難辦。楚國與秦人大戰三年,粟米耗儘,國少積粟,難以救趙。且救趙之事當由正朝商討,不佞一人不成決。”
隻是,就像當年趙國攻伐東郡擔憂秦國會反噬一樣,楚國也擔憂救趙會遭到秦國反噬。
“李牧如何?”熊荊吐了口氣,問起來李牧。
五十萬東湊西拚的趙軍現在最多還剩下四十萬,除了大將軍李牧手裡另有一支十萬到十五萬人的矯捷兵力,其他趙軍能做的就是拒城死守。如同三十萬人的臨淄能夠拉出二十多萬人決鬥一樣,守城的趙人不分男女老幼並肩上陣,參與一線戰役的人數超越百萬。
“不敢?”熊荊無法笑起。“你可知相邦的那次不敢使多少趙人、楚人戰死?你可知天下局勢因相邦的那次不敢再無挽回之機?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