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小事耳。”趙粱安閒地笑起。“楚王可住軍帳,大王為何不成住軍帳?拆!隻如果可造海舟之柱梁,皆可拆之!趙北、燕地立即征召夫子入山采伐大章,以造海舟。”
“然也。”葛得道。這一次出使,首要達成的和談包含兩個方麵:軍事,以及經濟。經濟方麵以粟米為例,又包含趙海內部經濟、律法的清算,以及齊楚方麵對趙國經濟的援助,這類援助除了借出金銀支撐趙國穩定幣值外,也包含大造海舟輸入粟米和軍資。
“此事有何難?!”趙粱吃緊辯道。“先君早有頂計!”
“不承諾便要亡國,我能何如?!”趙粱苦笑。交出鑄幣權、不準邯鄲朝廷乾預商賈、非得答應邯鄲朝廷不準擅增稅賦,最要的是甲士之田畝準予其私有。
“然。你言之。”勉強打起些精力,趙粱搖擺了腦袋,看著麵前的葛得。
經濟方麵觸及的事情實在太廣,乃至葛得足足說了一個半時候,趙粱才明白楚齊兩國要乾甚麼。他無法的是趙國在經濟上隻能被動的領受楚齊兩國的要求,戰時物價飛漲,貨幣大幅貶值,一些朱紫、商賈已經在偷偷囤積。但他也很清楚,一旦趙國貨幣幣值穩定,市場就能穩定,市場穩定,不但朝廷就能大量購入軍資,民氣也能穩定。
“假貸?”趙粱又一次打斷葛得,他還未明白假貸背後的含義。
“但是如何?”葛得有些話冇有說完,趙粱隨口一問。
“君上、君上……”葛得喊了好幾句,趙粱才失神的看著他。“臣下另有事稟報。”
自古以來連接歐亞大陸的都是陸路,東西方文明、技術通過陸上絲綢之路交換。如果忽視這一點,那就很難正視全部汗青。比如:漢武帝之前的漢朝還未進入鐵器期間,但考古實證表白,同期間的匈奴已經在公元前三世紀前掉隊入鐵器文明期間[注6:《匈奴史》,林乾。P118-122。]。
“楚王言,此事甚難。項侯言,此事可行。”葛得概括性的把熊荊和項燕的態度說了出來。
“臣亦如此對之。”葛得道。“故而楚王不信我,謂此計難行。雄師尚未出代地,秦國便知我士卒、途徑,張網待之,我軍必敗。亦因如此,楚王隻信信平君與武安侯,言凡非趙國之錢所購之物,皆予信平君與武安侯。”
“不急。”葛得趕緊禁止。“拆柱梁需等楚國造府工匠,據聞可另起柱梁,不需儘拆宮室。”